青年警察愕然了,有點猶豫道:“可是人證物證都全了,逮捕令我們也有,不帶回去不好交代。”
“隻要她是真的沒有做過,就一定會有證據推翻所有的一切,這樣你們就沒有權利帶走她,也免得你們浪費人力物力不是嗎?不耽誤這點時間。”聶昭沉穩的說道,仿佛自信自己能找到證據似的。
但是這前提條件是陶榕真的是無辜的,並且聶昭這個軍人比他們警察更加能破案才行。
青年警察有點驚訝,不知道聶昭跟陶榕究竟是什麼關係,竟然讓聶昭踩著違規的線替她擔保。
他也沒有辦法,隻能給陶榕先解開手銬,畢竟提要求的人是聶昭啊……整個南方地區站在最高處聶家二少爺。能不聽話嗎?
陶榕被解開手銬後算是有點明白了,一般警察不可能這麼聽軍人的話,除非是知道聶昭身份的警察。看來她是沾了聶家的光了。
不過看著陶榕突然被放掉的情景,周圍村民立馬開始議論紛紛,嚴家的人先吵吵起來了。
他們也是見勢不妙,孟鳳英率先撒起潑來,立馬癱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老天爺不公啊,竟然放了殺人犯啊,這是找到關係了,後台硬了!老天怎麼不降一道雷劈死那狼心狗肺的死丫頭啊!”
嚴舅媽也撲向了警察哭訴道:“你們是打算放了這個凶手嗎?為什麼不帶走,他們是什麼關係啊!憑什麼聽一個軍人的話,你們這樣我要舉報你們的!”
嚴舅媽一邊喊著一邊想要靠近陶榕,那雙手如同鐵鉗一般伸的直直的,雙手都已經擺出姿勢了,好像隻要能讓她碰到陶榕,她一定伸手掐死她。
青年警察也是頭疼,耐著性子勸說道:“不是不帶走,隻是稍微調查一下,如果真的是她,我們一定會帶走的,我們這不是看著嫌疑犯嗎?你們彆急,一定會還你們公道的。”
可是麵對嚴舅媽和孟鳳英,那絕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一會兒工夫連警察和軍人都罵上了,罵的還特彆的難聽,那叫一個激動,連帶同村的人都被感染的仿佛要一致對外,對付黑暗勢力似的。
聶昭看著這樣的情景隻是皺眉,沒有上前說話,但是陶榕卻被弄的焦躁不安了,畢竟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做,而那些人卻已經認定她為凶手了,這蠻不講理,群而攻之的樣子,真的是讓人恨不得掰開他們如同石頭一般的腦瓜子看看裡麵到底有沒有一種叫智商的東西。
陶榕被激的想要替自己辯解幾句,但是她也是清楚了,現在不論自己說什麼,不論自己說的多有道理,都會被噴的體無完膚的。
所以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拉了拉聶昭,輕聲說道:“算了,還是讓我先跟警察走吧,要不然這事情就沒完沒了了,你不知道村民們一旦不講理起來,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到時候會連累你們的。”
聶昭低頭看著拉著他衣袖說話的陶榕,皺眉道:“對你這個小姑娘來說,被抓進去哪怕是呆一晚上都應該是噩夢一般的地方,你怎麼說的好像進出無所謂似的。”
陶榕微微一愣,的確,她這樣的反應跟一般的小姑娘還真不一樣,陶榕苦笑道:“因為如果我繼續待在這裡會比派出所更加可怕。”
說著陶榕環顧了一下四周,人雲亦雲,如果沒有完全證明自己的清白而被留在這個村子上,那些容易被煽動的村民會怎麼對她可想而知。
更何況還有幾個真的想要她的命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