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目光如炬沒有絲毫猶豫,“那些跟我無關,我隻做我認為該做的事情,堅定自己的信念,不需要他人的感激,如果他們怨恨我,那就當我多此一舉,他們的怨恨隻會導致他們下一次的自食惡果罷了。”
該仁慈的時候仁慈,該冷眼的時候他會旁觀,他的心中自然有自己的評價標準。
陶榕看了聶昭半天,不得不說他一臉正氣說這話的樣子真的是帥氣的讓陶榕都走神了,明明氣得要死,卻被他的魅力所捕獲變得無法堅定的生氣。
這樣天生的魅力,真是讓人折服。
“你的這些行為以後會害你吃很多很多苦的。”陶榕幽幽的說了一句。
她可不是信口胡說,她在聶昭身邊十幾年,見證了他從現在這樣的明亮變得越來越冷酷,因為經曆的傷害太多了,終究他會明白,他給了惡人仁慈就是給了好人殘忍。
陶榕不能說他的行為準則是錯的,隻是聶昭身為那樣的身份,身處那樣的環境,是比陶榕更需要變得狠厲起來才能保護自己以及自己身邊的人。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如果他足夠強硬狠厲,不仁慈,現在跟他心上人結婚的就是他而不是他大哥了。被人橫刀奪愛還能笑嗬嗬的祝福,他跟自己以前一樣傻。
不過他也傻不了幾年了,要不然他最後也爬不上一級將軍的位置。能到那一步,可不僅僅靠軍功就可以的,陶榕可不相信他沒有經曆過爾虞我詐,隻不過那時候聶昭是不會讓陶榕這個‘外人’知道罷了。
而那時候聶家詭異的氛圍,雖然陶榕不明真相,但是也能感受到,估計所謂的親人也不過如此吧。
聽完陶榕的話,聶昭也不過淡淡一笑,氣勢收斂,“你放心,我有把握不讓自己吃苦。”
陶榕嗤笑一聲,聶昭對自己能力自信是理所應當,畢竟他真的是很優秀的。
聶昭見陶榕好像不再生氣的樣子,就帶著陶榕進派出所了。
尷尬的是,果然一進去,聶昭就迎來了嚴家人的吵鬨聲,他們覺得被耍了,覺得是聶昭害了嚴琪。
嚴琪更是哭訴冤枉。
陶榕冷笑以為聶昭會失落,但是看他的神情果然跟他說的一樣,內心坦蕩,好一個問心無愧。
派出所裡麵可有很多老警察了,哪裡容得了他們吵鬨,青年警察把事情說清楚之後,老警察差點沒有直接諷刺嚴家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漸漸的嚴家人也反應過來了,不管怎麼樣,也無法否定嚴琪犯案的事實。
他們回過神來之後,也就安靜了,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原諒這個孩子。
隻不過其中的嚴大舅倒是有其他的想法。
其實他在車上已經想清楚了,雖然他也痛恨這個女兒,但是絕對不可以讓嚴琪成為犯案者。
於是他一下車就找機會給鎮長打了一個電話。
他是跟著鎮長混的,自然能得到他的庇護。
而鎮長自然能管鎮上的派出所,畢竟現在的這個年代這方麵的管理並不嚴格。隻要鎮長疏通一下,說不定就可以用陶榕的名分偷偷頂替嚴琪的,就如同那次中考一樣。
不需要陶榕真的被關起來,隻要把所有記錄改成陶榕的名字和身份就行。
回頭他再買通自己的妹妹和妹夫,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乾了。
嚴大舅已經在心中打好算盤了,所以當他注意到陶榕的時候,就無意識的多看了她幾眼,這反倒引起了陶榕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