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雖然感覺情勢已經對他不利了,但是他本來也就沒有完全指望人質有用,所以在對方說完之後。聶昭就冷笑道:“這麼說來,你怎麼還不開槍呢?”
刀哥神情也沒有改變,仿佛就是在跟聶昭鬥法似的,看著誰先軟下來。
“我隻是在想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刀哥嘴角勾起,“畢竟用一個手下的命換你的命,我也挺窩囊的,不是嗎?”
“那你繼續想吧。”聶昭說完拖著女人就往樓梯口退去,顯然是想要把眾人都引出去,這樣陶榕就安全了。
可是就在眾人圍著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刀哥的神情突然一變,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了。
警惕的聶昭即刻停住腳步來判斷到底是什麼引起了刀哥的變化。畢竟現在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時候,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但是最不幸的事情卻發生了。
刀哥獰笑了起來,直接對著自己的手下命令道:“大狗,去房間,把藏起來的小老鼠給我逮出來!”
聶昭臉色頓時一變,想要動手,但是刀哥卻砰的一聲開了一槍,直接打在了牆邊,警告聶昭。
“唉!你可彆動哦!”刀哥得意道。
聶昭神情凝重,一邊注意刀哥,一邊注意房間裡麵的情況。
那個叫大狗的壯漢已經走了進去,因為摔門的關係,門又被合上了,眾人看不清裡麵的情況,隻能等著。
而聶昭是心急的等著,刀哥卻是興奮了起來,“看來待會我們要交換人質了。”
聶昭神情逐漸變的凶狠。
“剛剛那種場合能藏人,必然是身材矮小,還需要靠你這樣來保護,一定是平民!”刀哥興奮的分析著,“還真是峰回路轉,沒有想到幸運一下子就轉到我們這邊了,你還真是時運不濟。哈哈哈!”
雖然情況緊急,但是聶昭沒有亂了分寸,他在思考他們究竟是怎麼發現的,明明剛剛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他們也什麼都不知道,難道是剛剛突然有人告訴了他,或者是陶榕在房間裡麵發出了什麼異動,引起了他的懷疑。
聶昭是屬於越緊急的情況,越能發揮能力的人,所以腦海中閃過了幾個念頭之後,他就找到了一種可能性。
此時他已經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上帶著的女人身上了。
隻要靜下心就能感覺到那個女人在壓抑自己的呼吸,她竟然已經醒了。
一定是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知道自己的情況,於是就偷偷的給自己人報信,所以他們才會突然發現異狀。
聶昭眼神一狠,為了避免待會更加麻煩,他直接從後麵再次掐暈了女人,他跟陶榕的手法不同,他弄暈的人沒有兩三個小時是絕對醒不過來了。
看到他這樣的舉動,以及盤發女一聲不響的又暈了過去,刀哥不由的背脊發涼,雖然他表麵裝得無所謂的霸氣,但是麵對這麼棘手又聰明的敵人,他真的感覺有點控製不住了。
最重要的是,他也發現了聶昭根本沒有之前表現的那麼虛弱,剛剛的幾個動作,完整的展示著他完好的身體機能,既然他身體無礙,那簡單的繩索肯定是奈何不了他的,那他是故意留下來的?
想通這一點,刀哥不僅是背脊發涼了,他手腳都要僵硬了,他覺得不能讓聶昭活著離開這裡,他太可怕了,這樣的敵人必須死。
但是第一天見到聶昭的教訓實在太深刻了,如果不是用炸毀整個煙花工廠,讓上麵的工人都跟著陪葬為要挾,即使在他們人人有槍的情況下,他們也可能全軍覆沒,可是現在是晚上,上麵沒有無辜的人質,想要繼續要挾他,房間內的人質是唯一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