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自己將來過得怎麼樣都無所謂,也從來不指望將來弟弟能回報一二。
她作為家裡的姐姐,就一個思維,對弟弟好,將來弟弟和娘家就是自己的靠山。需要依靠的時候總會在的。
那時候她的腦子根本轉不過來,她不懂她的家人不斷的剝削她之後,當她有困難回娘家的時候,也隻會被嫌棄不會被回報的。
更何況這些人根本就跟她沒有血緣關係,就是一窩子土匪強盜罷了。
這樣的話,陶榕就當聽了笑話,但是嚴香如不斷用手梳理她頭發的動作卻讓陶榕感覺到膽寒,因為她始終記得這雙手在上一世的時候是怎麼樣使勁兒的扯著她的頭發打她,恨不得把她頭發全部拽下來的力道,真的是痛到難以形容。
陶榕換了一個坐姿,避免嚴香如繼續梳自己的頭發,笑著說道:“阿爸阿媽放心,我是姐姐嗎?養弟弟天經地義,我一定會努力賺錢的。”
陶榕心中冷笑,她知道陶錢和嚴香如現在最想要聽到的是什麼話,那她就說什麼話,這樣絕對能讓事情順利進行,也能讓自己少受一點苦。
不過如果現在陶鈺沒有睡覺,聽到陶榕這樣說,一定會知道陶榕心裡有鬼,有問題的。
可是現在隻有陶錢和嚴香如在場,他們並不覺得陶榕說的誇張,本該如此,誰讓她是這個家的女兒呢,這個時代生了女兒不就是相當於賣出去給自己兒子換聘禮回來嗎?隻不過陶榕,他們可以賣的更好,更加沒有心理負擔罷了。
“可是有些事情光憑努力是不夠的,我們家真的有點快不過不去了。”嚴香如麵色紅潤有光澤,卻跟陶榕說的仿佛家裡的米都快沒了似的。
陶錢也是一身酒氣和煙味,沒有錢還能過的這麼瀟灑嗎?
“那我……多打幾份工?”陶榕柔柔的試探著問道。
“唉,我們哪裡舍得你這麼辛苦啊。”嚴香如把慈母的姿態做儘了。
陶榕差點沒有被惡心吐了。
這種戲碼再演下去,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肯定是要掉完了。
不過幸好,陶錢是一個急性子。
陶錢聽了半天,沒有聽到重點,就有些不耐煩道:“丫頭,我跟你阿媽都想過了,我們希望你能儘快嫁人,嫁一個好人家,幫襯幫襯家裡,你看呢?”
雖然後麵加了一句你看呢?
但是陶榕知道他們的性子,上一世也經曆過,當時她心中有溫一楓,怎麼可能答應,又哭又求,希望父母不要這樣對她,給她結婚的自由,當時他們就把她關在柴房裡麵,不給吃不給喝,進來勸幾句沒用,陶錢就暴打她一頓,不打臉,隻打身體,然後嚴香如再來跟她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