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說的沒錯,是是非非有的時候真的會把人弄糊塗。
一個人為了關係自己生死的一己私欲去改變另一個好人的人生,讓他過的糟糕了一些。
這算是邪惡壞人嗎?
至少連齊老伯都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做那個邪惡的壞人。
陶榕的問題讓齊老伯苦思冥想了一段時間,但是相反的陶榕自己問出來之後卻緩解了心中的迷惘。
她為什麼要這麼苦惱,隻因為聶昭稍微對她好了一點嗎?
她本來就已經下定決心了,為了筱筱,哪怕做惡人又算的了什麼。
至於聶昭,就當他還債吧,筱筱也是他的女兒,誰讓他上輩子沒有保護好筱筱,這輩子就用這短短的一段婚姻來償還吧。
說她蠻不講理也好,說她心思邪惡也好,不論周圍有多少聲音,不論聲音來自哪裡,她隻需要清楚一件事情就行了。
她是為了筱筱回來的,如果沒有筱筱,她也沒有必要活著,為了筱筱,犧牲誰的幸福都可以。
所以拖累聶昭的人生算什麼。
就算他倒黴吧。
她不會心軟的!絕對不會!
下午四點回到家中,家裡已經燒了兩大鍋熱水,嚴香如就開始招呼著讓陶榕洗澡,好好的洗,洗乾淨,把自己弄香一點。
陶榕自然知道嚴香如他們在期待著什麼,但是很可惜,今天不會發生他們期待的事情,雖然不會發生,但是有些名聲是逃脫不掉的。加上陶錢和嚴香如的戰力,聶昭終究還是無法逃脫這結實的蛛網。
陶榕漫不經心的在父母的房間洗澡。雖然南方的冬天不至於太冷,但是也是涼颼颼的,能這樣整個窩在冒著熱騰騰霧氣的熱水中泡著,簡直舒服的要命,這是她久違的享受大澡盆泡熱水澡的感受,倒不是為了誰洗香香,隻是她自己放鬆而已,訓練之後能這樣泡在熱水裡麵簡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
陶榕一邊泡著一邊回憶著上一世的那個夜晚,她也算是某種意義上吃了苦的,那時候的她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整個人都嚇哭了,反而使得情況更加偏向了他們陶家,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的聶昭肺沒有氣炸真是奇跡了。
正回憶著呢,突然房間門鎖動了動,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陶榕微微一愣,不再劃動水花,而是靜靜的聽著,外麵果然有微小的動靜。
陶錢剛剛出去還沒有回來,嚴香如在廚房忙,而且他們都交代讓她好好洗,不太可能現在會來找她。
而且門,陶榕已經上了鎖,而外麵這個聲音明顯就是在試圖打開門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