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吊帶不貼身,裡麵露出的是簡單的白色胸衣,還有那一片白皙的隆起,雖然不高,但是已經有形。
而反應過來的聶昭臉色已經鐵青了。
陶榕一句話沒有說,雖然這樣的情況把她嚇到了,但是這樣的場景她已經預想過很多次了,所以真的發生的時候,她反而沒有什麼感覺,就是一臉的默然。
可是相對而言,聶昭的反應就激烈多了,
他抓著陶榕的手沒有鬆開,反而更加用力,用力到陶榕都忍不住皺眉了。
聶昭抓著她的手緩緩的坐起來,喉嚨上下動了動,聲音出來時卻好像刀片在空氣中劃過一樣撕裂的感覺。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是你出現在這裡?”
陶榕默然的看著聶昭,聲音幾乎沒有起伏的說道:“被我阿爸送進來的。放手,很痛!”
陶榕想要掙脫,但是聶昭怎麼可能放手,他腦海中充斥著各種猜測,而其中最符合現在陶榕狀態的猜想卻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一種猜想。
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陶榕出現在這裡,那一瞬間仿佛有無數條閃電在腦海中炸開。
他的胸口湧起一股濁氣,讓他想要發泄,卻在麵對陶榕的時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陶榕!竟然是陶榕!他幾個小時前還抱著跟她多說幾句話的好心情到處找她,但是他沒有想到現在卻以這樣的方式再見。
那種深深的被欺騙,被背叛的情緒幾乎在狠狠的割著他的心。
“你的衣服呢?你為什麼這樣出現在我麵前?一個女孩子,你不要自尊了嗎?”這話已經非常重了,聶昭嗓子裡麵的火氣根本壓不住,說道最後幾個字,幾乎就跟爆炸一樣衝出來。
陶榕仍舊沒有什麼情緒似的,道:“你看不出來嗎?我以為你應該能猜出來,你……”
陶榕微微歪著頭看著聶昭,突然明白過來,“你會這麼早醒,還是一瞬間就清醒的樣子,難道你根本沒有被大舅迷暈,你是裝暈騙他,你想要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聶昭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真的是跟他聯合起來的,你要……對付我?”
陶榕搖搖頭道:“沒有跟他聯合,隻是我阿爸利用了他的計劃來對付你而已。”
聶昭麵對陶榕的坦誠有點目瞪口呆,他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陶榕一樣,雖然以前的陶榕也讓人有猜不透她在想什麼,但是他總感覺她的心是暖的,但是此刻他從她的身上隻感覺到深寒。
聶昭深吸一口氣道:“換了我酒杯的人是嚴支書,我發現了就沒有喝,裝暈讓他帶我走,我以為是他想要設計我什麼,但是我想不通,所以想要再等等看,但是卻等來了你。”
其實嚴支書一離開,聶昭就起來了,他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是自己來過的防空洞,他也出去看了看周圍,但是他也忽略了另外兩個房間,可以說他根本不可能想到,還有一個人在隔壁房間。
他隻是隨著樓梯上去偷偷看了一下而已,等他發現不遠處傳來手電筒的微弱燈光時,他就回去躺著繼續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