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真是笨蛋。
陶榕為了自己的目的絕對不心軟,隻要不是殺了聶昭,重新弄壞他的傷口算什麼。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是真的下手的時候,陶榕卻還是頓了一下。
“你在等什麼?等我他媽的上你嗎!”
聶昭的忍耐極近極致,連粗口都爆出來了,可見他已經快不行了。
陶榕被吼得心中一顫,瞬間下手,對著他的傷口就猛然摳了上去。
用力到兩個手指彎曲到疼痛的地步。
她聽到身後的聶昭悶哼聲,她看到逐漸從黃色藥物中蔓延出來的紅色。
緊接著身上的力道一鬆,陶榕瞬間推開了聶昭,一個翻滾就利落下了床。
蹲在涼席床邊,警惕的回看。
隻見聶昭相當狼狽的蜷縮在涼席床上,背對著陶榕。
陶榕雖然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點擔心,忍不住出聲道:“你……傷口……”
“打暈我!快點。”聶昭直接急促的說道。
他背對著陶榕,把自己的破綻毫無防備的暴露出來,就是為了讓陶榕打暈他,這樣就可以方便度過這次的難關了。
陶榕是真的沒有想到會走到這一步,她以為聶昭會跟上一世的情況一樣,不會忍耐的這麼痛苦,但是如果嚴香如買的藥是不一樣的,那即使打暈他,他還是會再次因為藥性醒過來的。
陶榕咬了一下下唇,不讓自己考慮這麼多,反正先試試看。
一個手刀打在刻意不防備的聶昭身後,就看到聶昭的身體一鬆,整個就歪趴下來。
陶榕有點不敢想象,自己竟然真的打暈了聶昭,不知道在聶昭的軍人生涯中,有沒有人打暈過他。
陶榕不敢靠近,隻是盯著緊張的看了一會兒。
好一會兒,聶昭都沒有醒過來,這一點讓陶榕感覺太奇怪了。
難道嚴香如買的真的還是快要過期的藥,所以藥性不會衝擊的人從昏迷的狀態醒過來。那既然是快要過期的藥,為何聶昭的自製力會比上一世差這麼多,非要用痛苦和昏迷才能度過?
陶榕思索了一會兒就放棄了,糾結這個沒有意義。她趕緊上前把昏迷的聶昭掰過來,查看他手臂的傷口。
紅色的範圍隻是微微蓋過黃色藥物的範圍,並沒有越過,也就是說並沒有惡化。
隻希望原本的傷藥可以遏製傷口的惡化。
要不然這一晚過去了,傷口變得非常嚴重就麻煩了。
陶榕讓他平躺好,將他之前脫下來的衣服給他好好蓋上,這樣的情況下,陶榕隻想儘量讓他好受一點。
做完一切之後,陶榕就在旁邊呆呆的看著他。
坐了一會兒實在太冷了,陶榕乾脆就在房間裡麵訓練起來。
但是臨近淩晨的時候,是她體力消耗最大化的時候,她實在是又累又困了。
地上是滿滿的灰層泥土,是好幾年沒人收拾過的,陶榕掙紮了一會兒還是睡到了涼席床上。
涼席床很大,她跟聶昭一人一邊,中間隔得距離都夠塞下兩個瘦子或者一個胖子了。
陶榕有生物鐘,所以即使睡的昏昏沉沉,隻要不生病,她都能在早上六點醒過來。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心想著就眯一會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