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錢心中狂喜,應該是成了。
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幾乎是小心翼翼的將門卡弄開。
陶錢這時候非常小心,幾乎沒有弄出什麼聲音。
不過也隻是幾乎而已。
對於特種軍人而言,任何微小的聲音在他們的耳朵中都是無限放大的。
這樣的聲音自然是吵醒了房間裡麵的聶昭。
聶昭當時讓陶榕打他的地方是最容易讓他陷入昏迷的地方,加上他刻意的毫無防範,隻有第一次跟著師父訓練的時候才受過那樣的一擊,直接導致他昏迷了大半天。
他知道那種感覺之後,就再也不會給人輕易的靠近他的後脖處了。
其實原本應該更早的醒過來的,但是因為藥性也在折磨著他的原因,硬了一夜,沒有發泄出來的能量直接轉化成壓榨身體機能的破壞力,導致他渾身疲憊無力,仿佛精氣神都被抽空了一樣。
所以才昏昏沉沉的繼續讓身體恢複。
除了有規律的呼吸聲一直縈繞在周圍,驟然聽見細微的動靜從外麵傳來,聶昭的腦子有一瞬間的驚醒。
但是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憊讓他無法迅速做出反應。
大腦也是反應了一會兒,正要思索這從門口傳來的聲音的含義時,突然同時感覺到了身邊的不對勁。
有熱量,在自己身邊。
很近。
聶昭疲憊的睜開眼睛,視線還有點模糊,但是已經足夠他看清楚了。
是陶榕……
聶昭自己是側身睡著的,她靠近自己的懷中空出來的弧度,因為冷,而蜷縮了起來,小小一個,側著身體,一隻手還輕微的捏著他的衣服。
衣服……在聶昭的視角範圍內,能看見自己的大衣邊角,那是蓋在自己身上的。
笨蛋,既然這麼冷,為什麼不用他的衣服呢。
偏偏這麼倔,結果到頭來還是凍得睡夢中都依靠他來取暖嗎?
聶昭恍惚的看著陶榕的睡臉,總感覺她即使是睡覺都在皺眉,神情痛苦,一點都不放鬆。
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心思呢。
陶榕的額頭是靠近聶昭下顎的,沒有接觸。
但是聶昭一看她,就微微低頭,下巴就蹭到了陶榕的額頭。
而這對她而言就是一處暖源,睡糊塗的陶榕本能的追求溫暖,就忍不住湊了上去,用額頭,臉頰往上蹭,想要多沾一點熱度。
聶昭也不知道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怎麼了,竟然沒有排斥這樣的親密靠近。
而是本能的附和著蹭蹭,結果兩個人的臉頰就蹭到了一起。
陶榕滿足了,聶昭也被這樣的熱量弄的有些懵,感覺著陶榕又嫌冷的靠近,聶昭本能的抬起手,將蓋在自己身上的大衣一撐一移,就將兩個人都罩住了。
而他的手臂也就順勢搭在了陶榕的側身。
隨即就又恍恍惚惚的睡過去了,意識消失之前,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但是意識在下沉,環境暫時是安全的,他也就沒有奮起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