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是被複雜的情緒壓得喘不過來氣,才條件反射的來找值得自己信任的長輩的,他的情緒也是受到了衝擊的好嘛?
可是陶榕來了之後,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弄的他又氣,又混亂的。
什麼叫不指望他?
什麼叫不可能有婚禮?
什麼叫不可能成為正經夫妻?
什麼都不可能,那乾嘛要嫁給他,是不是瘋子。
除了身份地位,聶昭真的想不通她想要在自己身上找尋什麼。
明明她談起聶家也絲毫沒有羨慕之色,反而拿來跟現在的生活比,也沒有好壞之分。
他真的是弄不懂她。
他是在生氣,非常生氣,甚至不願意多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肺都能氣炸了。
他這輩子生彆人的氣加起來都絕對沒有生陶榕的氣多。
可是就算他快要氣死了,陶榕也不會反省,甚至根本無所謂。
他怎麼會被這樣……這樣的惡魔纏上。
齊老伯看著聶昭這樣也是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二十歲的小夥子,被那老頭一直保護的這麼好,雖然極其優秀,也夠聰明,但是沒有世事的磨礪,心性還會偏向單純直接的。
“算了,既然走到這一步了,也是你自己的選擇,事已至此,你就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你也不用覺得隻能這樣了,如果陶榕想要的不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她遲早要走的,從這件事情上就能看得出來,她是一個有主意,誰都左右不了的人,估計她不會纏著你一輩子的,你們的婚姻如果一直是這樣的形式,早晚會離婚的。”
齊老伯看得通透,在陶榕拿出獨立戶口本的時候,他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想要自由的心,這樣的人離開一個漩渦,會再跳進另一個漩渦嗎?也許這世界上有可以束縛她的人,但是應該不是聶昭這裡。
上了年紀就是有這點好處,總是能看到本質,他本能的覺得,聶昭這裡隻是陶榕短暫寄宿的地方,早晚她會斬斷這個關係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也挺好,就算聶昭倒黴,自己招惹了一個麻煩,被當成了跳板了。
可是當聶昭聽到齊老伯這樣的話時,不覺得未來看見希望,反而渾身好像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離婚?
為什麼他從被迫結婚開始,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他們可以離婚的嗎?
“反正你現在也沒啥想娶的人了,就算日行一善吧,等你有想要娶的人再說吧。”齊老伯擺擺手,就又坐下來繼續喝酒了,這是這一會兒,他不是灌酒,而是小口品嘗。
聶昭卻被他幾句話弄的心裡更加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