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聶昭才回過神來回頭看向陶榕,隻是這一回頭對上的就是陶榕冷若冰霜的神情。
聶昭微微一愣,不解的看著陶榕。
這個眼神,他是有點熟悉的,初識的時候,陶榕好幾次看著他都是這樣的眼神,仿佛包含著不屑和冷漠。
“剛剛她們的話,你不要放在……”
陶榕卻冷笑一聲打斷,“她們沒有說錯什麼,比起你們,我的確不堪,配不上高高在上的聶二少,害的你也的確是給聶家丟了臉,是我對不起你才是。”
聶昭神情僵硬了一下,他可是完全沒有從陶榕的臉上看到所謂‘對不起’的情緒。反而是處處諷刺。
聶昭被噎的夠嗆,卻不知道如何還嘴,畢竟陶榕每句話說的都沒錯,就是她的語氣讓她所有的話好像都逆反了過來似的。
明明這個丫頭對不起自己在先,坑了自己這麼大的事情,她不愧疚個幾天,怎麼能這麼沒心沒肺的恢複對他惡劣的態度啊。
聶昭剛剛麵對家人,麵對安雯瀾而起的波瀾心情,因為陶榕的糟心行為又被全部覆蓋了,餘下的就是被陶榕氣得夠嗆的情緒。
陶榕卻沒有再理會他,也沒有挑起剛剛那讓她極為不痛快的話題,自顧自的走到一旁的沙發邊,放下自己的布袋,左右環顧。
在這個房間,她待了十幾年,幾乎占了她半生,雖然擺設有點不一樣了,但是熟悉的感覺還是撲麵而來。
對這個房間的感情,陶榕說不上來,除了熟悉再無其他。
房間很大,算是一個主臥室的標配,空間分配上算是一個臥室配著一個客廳,隻是沒有格擋而已。
一進門就是配套的米色沙發和茶幾擺在房間的中間偏右的地方,在沙發後麵的空間則是一個寫字桌,旁邊立著一個書櫃,但是在臥室的隔壁還有一個小書房,那才是以前聶昭學習的地方,這邊的不過就是裝飾罷了。
而左邊牆的地方則有兩道門,一道是衛浴,一道是衣帽間。
一張大床靠近房間的最裡麵,臨近一個落地窗陽台。往外能看見花園和噴泉,到了夏天景致會非常好看。
這整體的風格已經非常貼近西式了,是當年留過洋的老夫人設計的,但是也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女兒會喜歡。
房間裡麵的東西雖然占地方,但是真的不多,空曠的很,簡單明了,就是一般男子會有的房間。
陶榕倒是沒有客氣拘謹,直接走到床邊就坐了下來。
而直到這個時候,聶昭才意識到問題。
他從小到大的房間,隻有他一個人睡過的床,如今有另一個女人坐在上麵。
聶昭一時間被這樣的改變弄的有點懵,就直瞪瞪的看著陶榕。
陶榕注意到她的視線,聲音無波無瀾的說道:“怎麼?你是要我睡在地上嗎?”
聶昭猛然回過神來,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正好這時候巧嬸過來打斷了這裡的尷尬。
巧嬸敲門,聶昭收起慌亂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