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懵了一下,對方說話太快了,陶榕一時間沒有適應這個語速,再配上那炸裂的聲音,她還真沒有聽懂對方說了啥。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個暴躁的年輕男子的聲音。
“你誰啊!懂不懂禮貌,打電話來不知道先自報家門嗎?已經按掉電話,證明不想接,你還沒完沒了的打,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陶榕剛剛說完,就聽到旁白噗了一聲,陶榕狐疑的看過去,就看到聶昭一本正經的臉,是錯覺嗎?為什麼她好像聽到聶昭的嘲笑聲。
不管聶昭這邊,電話那頭倒是安靜了半晌。
“我……我沒撥錯電話啊!你……你是小偷,你找死啊,竟然敢偷他的手機,你知道你偷的是誰的嗎?你最好給我送回去,要不然你就會知道死字怎麼寫的。”電話那頭從迷茫又變成了炸裂,感覺就跟村裡的白鵝似的,待著人飛撲的形象立馬出現在腦海中。
陶榕皺了皺眉,聽他這話的意思……再聯想這個人的個性……
陶榕轉頭看向聶昭,聶昭還是老神在在的開車,隻是臉上的酒窩卻是顯示出來的。
陶榕瞬間感覺自己被玩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小偷,空口白牙,小心我告你誹謗,還有既然你知道這手機是誰的,難道你認為有誰這麼能耐能從他的身上偷東西,那豈不是神偷!”陶榕絲毫不客氣的給人懟了回去,反正這個人她是不怕得罪了。
果然對方又安靜了好一會兒,“你……你……怎麼會拿著聶昭的手機。”
“終於會好好說話了。”說著,陶榕就麵無表情的拿手機朝著聶昭的耳邊伸過去,自然而然的當了話筒傳遞員。“給,找你的!”
聶昭抿唇忍笑,終於開口道:“喂?袁尚?”
“我靠!真的是你,聶昭,我他媽還以為我打錯電話呢?”袁尚大呼小叫道。
聶昭皺眉道:“說了多少次了,你已經是當官的人了,不是已經市長助理了嗎?說話不要這麼不文明。”
“對對對,我兩反了,我弄文,你弄武,應該是你滿口粗話,我斯文敗類是吧。”袁尚自然而然的懟回去。
可是剛剛懟完,就發現不對勁了。
奇怪啊,太奇怪了,不對勁啊,怎麼……他們能這麼自然的聊天呢?
就算不是哭泣的聲音,也該是苦難或者精氣神不佳的聲音啊!
怎麼會是……帶著笑意的聲音呢?這情緒不對啊?
難道剛剛安雯瀾說他情緒不穩定,是指這個情緒不穩定?
袁尚一邊拿著手機,一邊發蒙。感覺自己的常識不夠用了,這是被兄弟撬了牆角的人該有的態度嗎?
不對!
不對啊!
更加不對的難道不是之前那個接電話,敢懟他的女人嗎?
為什麼聶昭身邊有女人,這不科學,為什麼女人敢接聶昭的電話,這是恐怖片嗎?
太多疑問和困惑一時間無法問出口,袁尚隻能開口道:“兄弟,你在哪裡,我聽說你出來了,見一麵,我現在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