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回頭無奈的看了陶榕一眼,他也是佩服陶榕,應付這種事情,她就有如神助,怎麼能料想的這麼準,連聶佩會有什麼樣的反擊,害怕什麼,怎麼堵她的嘴都能設想的一清二楚,果然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啊!
侯賢淑神情不悅轉身要走,但是臨走前還是叫上了聶昭。
雖然他們母子感情一般,但是聶昭一直對他們挺敬重,對兄妹挺有愛。
這一次的事情雖然是聶佩不對,但是聶昭也太護著外人了吧。
所以侯賢淑打算跟聶昭談一談。
陶榕看著聶昭要走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臨走前聶昭回頭看了陶榕一眼,陶榕就衝著他微微一笑,還幸災樂禍的擺了擺手,示意告彆。
聶昭頓時嘴角抽了抽,但是看著陶榕那得意的笑臉,聶昭卻感覺身體輕了許多,沒有這一晚上的沉重了。
聶昭和侯賢淑走後,巧嬸擔憂的上前說著什麼,陶榕自然忽悠到底,讓巧嬸以為真的是她和王伯看漏了,巧嬸好心的叮囑了幾句,大意就是做什麼事情最好都讓她和王伯知道一下,免得私下有什麼行動被彆人看見鬨出誤會就不好。
陶榕知道巧嬸是怕聶佩再來一個冤枉人事件,自己應付不來,但是也不好明顯的說他們家小姐在設計坑她,所以隻能這樣提醒,其實有點得罪人,巧嬸還挺擔心陶榕的反應的。
不過陶榕表現的非常感激,就好像初入一個不熟悉的環境,感謝過來人的提點一樣。
巧嬸這才放心的勸陶榕回去早點休息,彆在這裡感冒了。
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陶榕才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原本在這個家,巧嬸對她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可有可無,到後來因為筱筱的關係希望她好,再到後來失望放棄甚至厭惡,但是巧嬸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過害她的事情,還有好幾次在發現有人整她的時候偷偷幫她化解過。
陶榕對她是感激的。所以這一會兒巧嬸的話,陶榕是願意聽得。
至於聶佩等人。
陶榕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神情逐漸冷凝,她麻木著臉起身找到自己藏在衣帽間的手槍,開始重複機械式的訓練,隻是那臉上的殺氣看著可不像是訓練,而像是隨時準備掏槍殺人。
她在努力壓製自己的憤怒,上一世的仇其實離她並不遠,就拿最近的說,自己是怎麼癱瘓的,那痛的感覺到最後什麼感覺都沒有的絕望,她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聶佩!不是想不到更加屈辱的方式報複她,隻是自己剛剛來這裡,很多事情做起來不方便,而且聶昭還在聶家,自己的行為很容易被他看透,讓他知道自己不折手斷的對付他妹妹,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樣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懷孕之前,自己還是得忍著很多事情,儘量不改變原本的進程,要不然就前功儘棄了。
沒事,她習慣忍耐了,已經過了半年,還有兩年半!她再忍忍,彆被仇恨迷住了眼睛,她還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到她見到了筱筱,到時候任何人敢欺負她一分,她就還十分!
另一邊,聶昭隨著侯賢淑來到一個客廳。
侯賢淑坐了下來,示意聶昭也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