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看到此情此景也隻是冷哼了一聲,轉身繼續走。
聶昭立馬拋開麵對聶佩時的所有冷硬,幾乎是慌張的又跑到了陶榕的跟前。
“我……”
陶榕疑惑的看著聶昭道:“你還要說什麼嗎?剛剛不是解釋清楚了嗎?”
聶昭注視著陶榕,他不知道心中那股酸澀感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就是渾身不對勁,渾身都難受,一口氣堵在喉嚨口怎麼都吐不出來的感覺,更有一種委屈感不斷的在體內攀升。
他怎麼可能想要這樣對陶榕呢,他根本不願意變成現在這樣。他希望他們能好好相處,哪怕知道陶榕在利用自己也沒有關係,隻是想要……有說有笑鬥鬥嘴的相處罷了。
“我錯了,你以前說的對,我太容易相信彆人了,而且越親近的人越相信,我解釋並沒有想要證明自己無辜,也沒有想要彆人替我背鍋,我隻是想要把事情說清楚,但是說到底也還是我錯了。”
聶昭還年輕,在戰場上他能做到警惕謹慎,幾乎沒有人可以在計謀上耍著他轉,隻有他一眼識破彆人的份。
但是一旦遇到自己親近的人,或者是那種年紀小的人,他就容易搭上自己的信任,誠心誠意的對待彆人。
這是他的毛病,所以當他發現自己竟然被聶佩和安日凡給耍的時候,他自己也震驚於自己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聶佩的一連串計劃,哪怕自己多一分懷疑,那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會被打斷。
可是他還是相信了。他甚至都無法理解當時自己的愚蠢。
陶榕看著聶昭惱怒自責的樣子,突然想笑,聶昭是因為身在局中,所以想不通嗎?才會表現的如此愚蠢。
後麵他到底會吃多少虧,才能逐漸磨礪出來,才能成就那麼多。
“你不是太容易相信彆人了,隻是某些人太容易進入你的信任區了,聶佩討厭我你是知道的,但你經曆的事情第一次轉折的時候,你本該懷疑的,可是你還是繼續相信了,你想不通為什麼嗎?”陶榕好笑的看著聶昭說道。
聶昭微微一愣,心臟突然跳快了幾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蔓延出來。他看著陶榕,被她嘴角的笑意刺的眼睛疼。
“因為啊……告訴你整件事情的人讓你太過信任,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假,自然之後也不會去懷疑。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聶昭的臉色猛然一變,幾乎是驚愕的看著陶榕,眼神閃現著不敢相信的神色。
陶榕微微一笑,並沒有諷刺,隻是感歎道:“自己真愛說的話,時至今日還會毫無理由的相信,你還真是一個癡情種啊。聶昭。”
聶昭瞬間呼吸一滯,渾身僵硬,瞠目結舌。
陶榕欣賞的看著聶昭的神色,其實她也沒有想過什麼時候拆穿這件事情的,一開始隻是覺得聶昭沒有說,自己就沒有必要表現,後來覺得當所有人以為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卻知道也挺好玩的,可是現在她突然感覺非常無趣也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