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沉聲道:“但是爺爺教導過我要分辨是非,陶榕的家人心術不正,他們不主動來找我們麻煩也是因為陶榕私下安撫的原因,如果爺爺執意要把他們請出來,那之後的麻煩就會源源不斷。”
‘碰’的一聲,老爺子一巴掌拍在紅木桌上道:“你們這是什麼話,怎麼?要跟親家斷絕關係嗎?不怕被人知道笑話嗎?”
老爺子威壓一下子上來,陶榕都有些站不住,心中慌亂的很,但是聶昭卻上前一步,頂住了。
“爺爺,這一次的事情,我跟陶榕是一樣的態度,我們可以回去看望他們,該儘的義務會儘,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們上來,不能讓他們跟聶家接觸,否則他們的貪念會無限擴大,到時候苦的就是陶榕了。爺爺,我在山坎村待過一段時間,他們是怎麼對待陶榕的,我很清楚,我並不覺得陶榕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有問題。”聶昭嚴肅的闡述自己的想法,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退縮。
陶榕看著聶昭,心中微暖,還好有聶昭站在她這一邊。
但是老爺子可沒有這麼好說動的,畢竟老爺子根本不知道陶榕在陶家都經曆過什麼,在他的想象中,不過就是重男輕女,想要女兒為家裡人謀福利罷了,就算陶榕在陶家受過苦,跟生養之恩一比,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聶昭在聶家還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呢,難道以後聶昭也要對老大一家抱著懷恨之心,等自己百年歸去,他們就老死不相往來,甚至防備著,遇到困難,也見死不救嗎?
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
所以老爺子非常不讚同聶昭和陶榕這樣的想法,所以就道:“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就算父母行為不當,有待你不公的地方,也給了你血和肉,讓你好好的活到了這麼大,就算心有怨懟,也不該做的這麼絕。你該對他們好,孝敬他們,讓他們為過去對你的不好而愧疚。畢竟是親人,跟其他交情的人不能比,不能用道理是非來判斷正確與否的關係。你們還年輕,不懂這個道理,所以按照我說的做。”
聶昭微微皺眉,心中覺得老爺子把陶榕受過的苦完全以大化小了,心中便想要再次解釋。
可是剛剛開口,手臂就被人抓住了。
聶昭側目一看,頓時心中大驚,因為此時陶榕麵無表情,眼神卻蘊藏著一些難以言喻的怒氣和……瘋狂,渾身上下散發著凜然的氣勢,如同已經出竅的劍一樣,透著寒意。
這樣看著人是非常不友好的,可謂是帶著敵意的,好像失去控製一般。
可是現在陶榕麵對的可是爺爺啊。
不知道爺爺的哪句話刺激了陶榕,讓陶榕突然變成這樣,她該不會想要跟老爺子吵架吧。
而此時老爺子也看出了陶榕的態度,頓時大怒,簡直是忤逆,一個小輩敢用這樣的態度對他,太不像話了。
老爺子又是一掌拍在桌麵上,比起剛剛的一掌,用力更大了,桌麵上的東西都肉眼可見的震了震。
“怎麼?不服氣,覺得我說的不對,我的話不中聽?你有什麼想說的!說!最好給我說出一個道道來,否則你爸媽我請定了。”老爺子聲如洪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