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前,陶榕有很多想象,不知道聶昭神神秘秘的帶她來見誰,陶榕連師父齊老伯都想到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開門人竟然是之前進出聶家的任博士。
任博士也仿佛早就料到他們會過來,開門一笑,就邀請他們進去了。
聶昭拉著陶榕準備進去,但是陶榕卻頓住了腳步。
聶昭回頭看向陶榕,陶榕雙眸充滿疑惑和警惕道:“為了聶佩的事?”
“不!為了你的事。”聶昭神情認真的說道。
“什麼事?”陶榕追問。
“不如兩位進來再說,聶夫人,你不用害怕,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就是前段時間你寫的測試題,想要跟你討論討論。”任博士勸說道。
陶榕又狐疑的看了任博士一眼,挺溫和的,而這邊聶昭也不鬆手,所以陶榕最終還是走進了房間。
這個套間分為臥室和客廳,客廳的辦公桌上擺放了很多書籍和紙張。
任博士邀請他們坐在沙發上麵,他還親自給他們倒水,氣氛看上去非常緩和。
在任博士坐下來還沒有開口,陶榕就直接單刀直入的問道:“你是心理專家醫生,又說我的測試有問題,難道是覺得我的心裡有什麼問題嗎?”
任博士笑了笑道:“聶夫人真的很聰明呢!”
陶榕不吃任博士這一套,直接問道:“什麼問題,你直說吧。叫我陶榕就行。”
“那麼陶榕,既然你這麼爽快,我就直接問了,你是否遇到過什麼極度讓你傷心憤怒的事情,心中對什麼有不滿,對什麼有恨意都可以說給我聽,我們慢慢聊。”
陶榕臉色瞬間變了,現在的人肯定是不懂心裡治療的,因為大家沒有見識過,以為聊天就是聊天,但是陶榕知道這樣所謂的慢慢聊就是在心理治療了。
陶榕這時候也注意到了,房間裡麵一直放著緩緩的音樂,因為太輕緩,所以進來的時候也沒有特彆在意,還有那無處不在的香味,明顯就是為了讓人放鬆心裡。
隻可惜,不論她怎麼放鬆,有些事情就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陶榕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驚訝的說道:“這麼厲害嗎?我記得那些測試題也沒有問過我這些,你怎麼會斷定我有這麼事情呢?我有什麼傷心,恨意啊,傷心大概就是父母待我不好,不像親生,親緣感薄弱,恨的話,隻有對過去的悔恨吧。”
陶榕說這話的時候語調輕鬆愜意,如同她這個年紀的青少年一樣天真爛漫。
這樣的說法彆說任博士了,就連非專業人士聶昭都知道是假的。
“諱疾忌醫,你有什麼壓在心裡的事情可以說出來,我不會害你的,我一直感覺你好像壓力很大,仿佛在追趕什麼,很著急,以前我沒有注意,現在你可以跟任博士說說啊。如果要我回避也行,任博士簽過約的,會對對話進行保密,這是他們的職業操守。你不想我知道,我就可以不知道。”聶昭坐在陶榕旁邊,語氣溫柔的如同羽毛拂過般安撫著陶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