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猛然抬頭看向任博士,任博士就感覺渾身一道寒氣逼近,脖子瞬間一緊。
“她很正常,我也不會讓她變成那樣。”
看著聶昭堅定的眼神,任博士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道:“你不嫌棄她就好。”
聶昭恍惚的收回逼人的視線道:“我怎麼可能嫌棄,我都還沒有追到她。”
“啊?”任博士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聶昭沒有繼續說的意思,任博士就道:“你有這樣的決心,那我接下來的話才好說。”
聶昭的雙眼瞬間燃起希望的看著任博士。
任博士笑了笑道:“我剛剛跟你說的也隻不過是一個極端的被我們發現的情況而已,也許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跟她一樣,隻是沒有被發現,也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了,畢竟心理這一塊,完全是可調節的,並沒有絕對的說法。隻不過即麻煩也要小心翼翼才行。”
“你的意思,還可以像之前一樣,完全正常的生活?”聶昭問道。
任博士點點頭道:“我說了,我隻是跟你說了一種她可能呈現的極端情況,隻要避免某些讓她受刺激的事件,不讓她情緒翻滾過大,滿足她的願望或者說她的執念,讓她過得幸福開心,那自然就不藥而愈了。她的情況就屬於已經臨門一腳了,所以那道門千萬彆給她踹開就行了。”
聶昭瞬間明白了任博士的意思,“那是不是不告訴她她的情況比較好?”
任博士滿意的點點頭,“這是必然,讓她以為自己一切正常,那自然就正常了。你作為她最親密的丈夫,一定要小心她的心理狀況,在跟她聊天中,我發現她的情緒都很極端,而且她仿佛有特彆想要做的事情,也許等她做到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不過……如果她越來越不受控,讓你覺得煩了,請及時聯係我,對你們而言可能是拖累的病人,對我而言是寶貴的研究對象。這也是在她犯錯之前為她好。”
聶昭跟任博士約定好,有什麼極端的情況一定會跟他彙報。
而且聶昭自己也決定了,既然有些事情陶榕隱瞞的這麼深,他就打算自己調查關於陶榕的過去,她到底經曆過什麼。
至於她會被哪些事情惹到情緒崩潰,聶昭倒是心中有數,每次遇到欺負女人的事件,陶榕都會表現的非常反常。
其實聶昭有一閃而過的關於陶榕是不是曾經被欺負過的事情,但是他們相遇的時候,陶榕還小,如果那麼小就遇到那麼殘忍的事情,怎麼可能挺得過來,而且那一晚在防空洞,如果陶榕真的曾經受過欺負,又怎麼回事那樣簡單直接的反應呢。
所以聶昭否定了這個看法。
至於陶榕的執念……她有什麼特彆想要的東西嗎?上高中讀書?訓練身體?離開陶家?還是那個叫‘筱筱’的人?
聶昭摸不清。
很快,陶榕醒過來了,任博士和聶昭配合著,說陶榕谘詢一切安好,測試題有的時候也不是非常準的,陶榕就以為自己防備式的回答糊弄了任博士,輕輕鬆鬆的就跟聶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