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的辦法,什麼是合理的辦法,剛剛聶昭自己分析的時候幾乎已經把所有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就算有了合理的辦法,其實也是會遭受到內心的愧疚。
明天的兩場比賽,全部不能上場的話,那聶辰就等於勝了兩場,可是記憶中他明明隻是勝了一場,陶榕越發不解了。
正在陶榕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邊的人卻傳來均勻的呼吸。
陶榕微微一愣,突然意識到自己還被人抱在懷中呢,陶榕想要掙紮,但是微微一動就被抱得更加緊了。
陶榕頓時又沒有掙紮的動力了,真的是一步一步的降低自己的底線。
陶榕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在安逸的環境中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榕突然就被噩夢驚醒。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終於回憶起來,上一世的這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夢給了她提示。
那時候陶榕隻是聽說了聶昭獲得兩個冠軍,非常榮耀,聶昭小隊的人來聶家吃飯。
當時他們在聊天,陶榕偶爾經過就聽到他們談論到這次大比。
有人說道:如果不是老大突然被重物砸傷,也不會因為受傷而無法參加其他項目。這下好了,不僅沒有得到榮譽,反而可能留下後遺症,當初還不如不報名參加呢。
因為他們回來聶家的時候,聶昭已經恢複了,所以陶榕都不知道聶昭曾經受過傷。
也是那一次,陶榕第一次看到安雯瀾和聶昭奇怪的舉動,隻是那時候的陶榕還沒有變得驕傲自大,還是小心翼翼摸索的階段,所以根本沒有意識到按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問題,所以也就完全沒有往那方麵想。
而陶榕看到的就是安雯瀾在聶昭麵前哭泣,對他說抱歉對不起,聶昭雖然保持了距離但還是安慰著她,具體說什麼陶榕已經記不得了,隻是她清楚的看見了安雯瀾愧疚的眼淚和聶昭無奈的微笑,仿佛一切都沒有怪罪彆人而是心甘情願的。
那時候的聶昭跟現在的聶昭大概是一樣的心理吧。
現在她做的夢和記憶集中融合,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聶昭所謂合理的辦法,就是製造意外讓自己受傷,這樣無法上場也攔截了彆人的閒言碎語,自己也不會受到責難,一舉數得,但是估計要養傷很久,對於軍人而言,傷筋動骨都是麻煩事兒,是給有限的身軀積累舊傷,對於巔峰期的軍人尤其不利。
陶榕心中慌亂的跳著,她轉頭看著已經睡著的聶昭。
他沒有抱得那麼緊了,但還是把他圈在懷中。
這樣好的人被家裡人逼迫著做那樣讓他不喜歡的事情,而且還要為此受傷,簡直不可理喻。
陶榕不由的護短起來,她的腦海中不斷的循環著之前聶昭跟她說的話。
為了那一句話,為了那樣美好的許諾,她即使不會去實現,也不願意說出這樣話的人被欺負。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那是聶昭的父親和大哥,他不得不為了他們的計劃犧牲,這是注定的,難道讓她去爺爺那邊告密嗎?
陶榕想到這裡,不由的怔了怔,隨即看了黑暗中的聶昭一眼,緩慢的退出他的懷抱。
陶榕想要起床,聶昭卻突然迷糊的喊了一聲,“去哪?”
陶榕鎮定的回應道:“廁所,你先睡。”
聶昭這才繼續睡去。
陶榕起身拿上衣服和手機就走了出來,
剛剛來到客廳,陶榕腳步微微一頓,拿著手機就開始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