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頭看了陶榕一眼,淡淡一笑道:“小丫頭好奇心還挺重,反正你也出不去了,不如跟我說說聶家的事情吧,說說你老公,說說今天的新娘,他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還好嗎?”
陶榕眉頭皺的更深了,她能聽出男人語氣中的關懷之意,而且大概是確定陶榕不會認出她,所以麵對陶榕的時候,他沒有閃閃躲躲,說話的時候,都是直視的。
陶榕能看見他的半張臉,怎麼說呢,這半張臉,如果不是被絡腮胡子給填滿了,應該是……應該是……
陶榕想象了一下,覺得更加熟悉了。
“看什麼看?你肯定沒有見過我的,不用看了。”男人好笑的看著陶榕的樣子說道。
陶榕尷尬了一下,高度緊張的氛圍停頓了一下,陶榕身體的不舒服就湧了上來,她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免得自己的異樣被人發現。
但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觀察力,男人挑挑眉道:“你身體不舒服?發燒了?”
陶榕立馬輕鬆道:“沒有,喝多了。”
男人聽她語氣輕鬆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又問起了聶昭和聶璿的情況。
陶榕疑惑道:“聶家可不止這幾個孩子,怎麼不問彆人,偏偏問他們兩個?”
男人沒有想到陶榕這麼敏銳,隻好笑著說道:“那行,我不問了。”說著就起身來到門邊,聽了聽門外的情況。
陶榕趁機走到了床頭坐下,準備拿起電話,偷偷的給聶昭撥號。
但是男人頭也沒回的警告道:“彆弄小動作,我可不想欺負晚輩。”
陶榕動作一僵,心中感歎,這個人也太敏銳了吧,怎麼感覺比聶昭的反應速度還要誇張,咬了咬牙,當即還是決定不冒險了。
就在這時,男人突然不停的往後退去,仿佛想要遠離門口。
陶榕不解的看著。
男人一下子就閃到陶榕之前坐的地方,離此時的陶榕太近。
陶榕反應不及,等她握緊玻璃碎片要反擊的時候,卻看到男人自己拿起剩餘的玻璃碎片往浴室的方向退去。
陶榕看得一臉懵逼。
“不準離開這個位置,不準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否則,那個人就得死。”男人突然冷聲警告道,跟剛剛的狀態判若兩人。
陶榕還沒有明白過來,就看到男人伸手甩出一塊玻璃碎渣,而那帶著力道的玻璃碎竟然直接硬生生的貫穿了床頭櫃上一個花瓶擺設。
那力道之大,讓陶榕覺得哪怕是自己的腦袋都可能被砸出一個洞。
男人是在警告她,如何她亂來不配合的話,她的生命也是有危險的。
陶榕心臟緊張的狂跳,不知道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就在這時,門被人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