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錯過了知道真相的最佳時機，但是他也不傻，他選擇直接炸出真相。
等到老爺子回去辦公室休息的時候，聶昭直接跟過去了。
“怎麼還待著，不出去嗎？”老爺子見他進來，有些精神不濟的說道，顯然李老的死對他的意義不太一樣。
聶昭沉穩的說道：“我有問題問你。”
老爺子皺眉道：“什麼？”
“我……該稱呼你為爺爺嗎？”聶昭麵無表情的開口道。
老爺子一愣，隨即狠厲的看過來道：“怎麼？還沒有脫離巢穴就打算不認家了？”
“我說的是，我該喊你爺爺，還是該喊你外公。”聶昭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在觀察老爺子臉上的細節。
隻見老爺子臉頰上的肌肉一抽，但是很快不漏情緒的冷哼道：“跟我怎麼說話呢！”
漸漸一瞬間的變化，即使是聶昭也難以判定到底是因為驚訝還是生氣。
“昨天是我最後陪著李老的，那時候他看著我激動的樣子，大概是認識我吧。”
老爺子沒有回答，而是雙眼微眯起來。
“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畢竟我長大後，他早就退了，可是他卻一眼認出我，拉著我說了很多很多讓我意外的話，爺爺你還打算瞞著我嗎？”聶昭沉靜的說道。
老爺子仍舊沒有回答，而是直勾勾的看著聶昭。
聶昭麵對自己的爺爺，顯得有些沉不住氣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即使被要求保密，但是那時候他已經糊塗了，像是回光返照一樣，什麼都說了，還讓我保密，讓我好好的活著。爺爺，這麼些年藏我，辛苦你了。”
老爺子狐疑的看著聶昭，一時間也無法判斷真假，不說話反而成了最大的優秀。
聶昭知道這樣攻克不了老爺子，所以乾脆直接轉身道：“我母親的仇，我會報的，爺爺，這些年謝謝你了。”
而就在聶昭邁開步伐的一瞬間，老爺子撐不住了，“慢著！你不能……”
老爺子剛剛開口就住嘴了，大概是發現了聶昭的目的。
但是已經晚了，聶昭的試探已經達到了目的。
短短幾個字，即使什麼都沒有說，也表明了聶老爺子的態度。
聶昭渾身僵硬的站在那邊，滿臉的怔愣和不敢置信。
他不過是瞎猜，不過是試試看而已。
在他看來哪怕是聶德瑉的私生子，聶智楠必須保密的兒子都比這個靠譜。
聶昭機械般的轉身看向了聶老爺子，喃喃道：“原來真的不是親生的。”
聶老爺子眼神一厲，又動容又氣憤的說道：“什麼不是親生的，難道你體內沒有流我的血嗎？”
“我說的是父親……不……應該端是大舅了吧。所以他也是知道的，我是他的外甥。”聶昭對老大一家唯一的執念大概就是父親還算是親的，但是這一執念此刻也沒有了。
聶老爺子懊悔不已，但是已經被套出了真相，就塞不回去了。
“真有本事了，軍區訓練你是為了讓你套敵人的話，而不是自己親人。”聶老爺子無故發火道。
聶昭搖頭，“我不想跟你爭論彆的，我隻想知道，聶美招是我的母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隱藏我，我父親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是他害死母親的嗎？他現在還活著嗎？他在哪裡？你為什麼不替母親報仇？這不是你會放過的仇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