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聶昭不正常的態度讓陶榕有些不耐煩了。
雖然表現還算正常,但是陶榕非常敏感,能感覺到聶昭的不同。
而且最重要的是,聶昭從回來為止,竟然一次都沒有詢問過陶榕關於那些秘密的事情。
隻是一心在準備婚禮上麵。
這樣的漠不關心太不像聶昭了。
陶榕試圖問聶昭怎麼了?可是卻要不到答案。
另一邊,陶榕發現安雯瀾也非常奇怪。
以往隻要她和聶昭在家的時候,她總是時不時的來他們麵前晃動。
但是自從第一次回來,她對著陶榕詭異的一笑之後就很少出門,長時間待在自己房間裡麵,陶榕有的時候都不知道她是否在家裡。
因為這樣沉悶的氛圍。
陶榕連自己身體的變化,極有可能已經懷孕的猜想都沒有心情分享給聶昭知道了。
終於事情在這一天起了變化。
王伯送來了一把鑰匙。
那是樓上小姑姑房間的鑰匙。
陶榕不明所以的看著聶昭,聶昭卻神情恍惚,立馬打電話給了爺爺。
爺爺電話裡麵說的陶榕也聽見了,就是聽不太懂。
“房間裡麵所有物,你都可以隨意處置,那是你的了,算是我給你們獨立出去的送彆禮。”
陶榕皺著眉看著聶昭發愣,問道:“爺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姑姑的為什麼給我們?”
聶昭這才開口道:“因為那是我親生母親聶美招的遺物。”
陶榕立馬瞪大了眼睛看著聶昭,回憶了這段時間的情況,心中有了一個猜想,難道是因為聶昭知道了不同尋常的身世,所以才會在這些天這麼反常?
畢竟這……這跟他們原本猜想的差彆太遠了。
“那你的父親?”陶榕立馬追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聶昭神情瞬間一變,“不知道是誰,爺爺不說,而且……可能還是因為他,我母親才會死,我才會被迫隱瞞身份生活。”
陶榕瞬間心就揪了起來,看著聶昭坐在那邊仍舊筆直的樣子,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這種衝擊可是比無父無母的孤兒還要可怕的。
陶榕看著聶昭拿在手裡的鑰匙,不由得問道:“你要去看看嗎?裡麵應該會有你母親的照片。”
畢竟在聶家想要看到聶美招的照片都是千難萬難的。陶榕上輩子闖入過,她記得那裡有相冊。
聶昭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站起來,隻是站起的一瞬間他居然搖晃了一下,仿佛站不穩似的。
這樣精神上虛弱的聶昭讓陶榕無法想象,陶榕在反思是不是自己把聶昭想的太堅強了,才會覺得這樣的真相最多會讓他難受一陣子,但是不至於到這麼打擊的程度吧。
難道還有彆的事情在困擾他,才會讓他這麼精神不濟嗎?
陶榕坐在原處思索著,突然聶昭就出聲道:“你不陪我去嗎?”
陶榕一愣,抬起頭看著聶昭。
又是這幅表情,好像害怕她不跟上,他就會弄丟她似的。
現在是他的特殊時期,陶榕也隻能撇開所有的疑惑,儘可能的配合他了。
來到小姑姑的房間。
跟記憶中的差不多,少女的很,一直都是巧嬸和王伯管理。
畢竟都是已經照顧過聶美招的人。
聶昭帶著陶榕走進去,一邊還跟陶榕講述關於聶美招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