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雯瀾頓時渾身冰涼,邪魅的眉眼,殘酷的表情,沒有憐惜的眼眸,這還是聶昭嗎?還是以前那個雖然有點冷酷,但是正直溫柔任由他們欺騙欺負的聶昭嗎?
原來他認真起來,想要真的對付他們的時候,是這麼的可怕,讓她幾乎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安雯瀾頹廢的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哽咽著,“聶昭,你曾經還愛過我不是嗎?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聶昭沒有跟過去一樣在這個問題上跟她解釋爭辯,甚至連諷刺反駁都沒有了,隻有冷冰冰的一句,“還有三分鐘。”隨即視線就轉移到了手表什麼。
安雯瀾的心都提了起來。
她的手機還在不斷的響,她第一次在聶昭的勉強隻有恐懼和絕望的感覺。這一次是真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心裡關於她的彆說是愛了,連一點舊情,回憶都沒有了。
連陌生人恐怕都不如。
安雯瀾沒有辦法,留不住聶昭,至少得留住安家,畢竟安家才是她最後的港灣,聶辰很無情,如果自己身後一點東西都沒有,那後果會更加慘的。
安雯瀾權衡之下,隻能吐露真相,關於她和聶辰和設計,關於那一晚,關於孩子。
聽完所有,聶昭第一個感覺是鬆了一口氣,仿佛壓在身上的大石頭終於可以挪到一塊了,又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理直氣壯的去責備陶榕,去找陶榕。他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陶榕的事情,是陶榕對不起他。
隨之而來的感覺就是恨,恨安雯瀾和聶辰,這兩個人怎麼能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天天想著怎麼設計他,害他。
“我到底哪裡的罪過你們了,你們要這樣對我?”聶昭幾乎是喃喃自語的問道。
安雯瀾不敢回答。
其實聶昭也不需要回答,他隻是覺得不可思議,一些人能為了自己醜陋的私欲這樣的害人。
聶辰因為嫉妒他,安雯瀾因為嫉妒陶榕,真是可笑極了。
“你的這些謊言跟陶榕說過嗎?”聶昭繼續問道。
安雯瀾立馬搖頭,幾乎是用儘全身的力氣否定道:“怎麼可能,我說了,萬一她爆給了你,我不是就沒有籌碼嗎?”
安雯瀾怎麼敢說出那個真相,除非她不要命了,所幸那件事情隻有她和陶榕知道,所以是真正的秘密了。
即使安雯瀾也猜測陶榕就是為了那件事情走的,但是現在外麵都傳她是跟野男人跑了,那自己自然不會這麼傻的承認了。
聶昭審視了安雯瀾一會兒,安雯瀾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所以根本無法判斷真假,而且越熟悉的人本來就很難判定。
不過聶昭分析了一下,畢竟在他走之前,陶榕的表現並沒有極端的情況,如果按照她的本性,一定會炸鍋,打他罵他,最不濟也是用惡言惡語嘲諷他惡心他才對。可是陶榕沒有任何那方麵的傾向,雖然……也有點細微的怪異,但是總得來說不太可能是得知這麼大背叛的謊言後會有的反應。
但是他沒有想到,當時的陶榕已經得知自己懷孕了,一切以筱筱為前提的考慮就讓她無法如同聶昭猜想的那般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