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好多了。”三米姐抽了抽鼻子道:“我哭的時候是不是很難看?”
“嗯,醜爆了,還是笑起來漂亮。”蘇落笑著說道,都想起形象來了,那就應該沒事了,接著開玩笑道:“幫你罵罵那個渣男會不會讓你更舒服一點?”
三米姐警惕的目光一斜道:“哼,你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好像是哦,我也是個渣男,還真沒資格說彆人。”
都開始八卦了,就更沒事啦,蘇落摸摸鼻子,接著理直氣壯的說道:“不對,他是偷吃,我是光明正大的吃,我們不一樣!”
“有區彆?”
自己的遭遇,似乎讓三米姐更加為冷雨萱不平了。
“好吧,其實沒區彆,我們本質上都是一樣的。”蘇落點了一根煙,也給三米姐來了一根,接著說道:
“每一個男人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白月光和蚊子血,朱砂痣和飯粘子,不管得到哪個錯失哪個,都總有個會讓你永遠放不下,咳咳,為了能放下,所以蚊子血和飯粘子我都想要!”
“嗬,男人。”
“女人也一樣,小時候看過的一個粵曲小故事,有個好姑娘家,地主家的醜兒子和窮酸但帥氣的秀才一起提親,一個紅玫瑰,一個白月光,姑娘和姑娘家裡人都左右為難,於是姑娘拋出了一個很有建設性提議,要不我兩個都嫁吧,去地主家吃飯,回秀才那睡覺,完美。”
“......這個故事我也看過,結果是這個姑娘誰都沒得到。”
“是啊,我現在也是誰都沒得到,她們都是小機靈鬼,偏愛到讓我有恃無恐,又讓我每天都在騷動,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蘇落自嘲的說道。
“好吧,看到你這麼慘,我就舒服多了。”
三米說道,自己再怎麼難過也可以瀟灑的說句“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他是看似一直擁有,又從未擁有,太禪。
“可我還是很難過,歌神,唱首歌安慰一下我?”
“彆了吧,再牛逼的肖邦也彈不出我的悲傷,同理,再牛逼的蘇落也唱不出你的難過啊。”
“肖邦是誰?”
“我的一個朋友,嗯,他的鋼琴彈得很好。”
“唱一首,快點啦~”
“明不明白,失戀大曬!”
蘇落無奈的拿起吉他,撩動琴弦。
“夢裡夢到醒不來的夢
紅線裡被軟禁的紅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無動於衷
......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玫瑰的紅
容易受傷的夢
握在手中
卻流失於指縫
又落空
紅是朱砂痣烙印心口
紅是蚊子血般平庸
時間美化那僅有的悸動
也磨平激動
......”
三米姐迷離的眼睛舒緩的閉上,與她一起醉倒在歌聲中的,還有星空與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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