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眼下,無論內心有多麼的焦躁,紅芍都緊緊的閉著自己的嘴。
這一刻,紅芍的心裡對紅桃愈發的佩服了,她是真的體會到了管住自己的嘴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了。
時間不早了,蘇安寧打算回家了,她起身拍了拍手,這下,劉小菊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她急忙拉住蘇安寧的手,“等一下。”話落,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劉小菊又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嫂子,我想跟你聊聊。”
“好,聊吧!”蘇安寧又重新坐了下來。
其實剛才她也不是真的想要離開,隻是再這麼拖下去,就真的沒時間了,所以她才決定刺激劉小菊一下。
果然,這刺激是有用的。
“我在大山哥的房間內發現了一個手串。”說著,劉小菊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盒子,盒子打開,一串珍珠手串展現在蘇安寧的眼前。
這是很普通的珍珠手串,每一顆珍珠都有各自的缺陷,不過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這放在林家村,算是珍貴了。
“所以呢?”蘇安寧挑眉。
“我本以為是送給我的,母親也說是大山哥買給我的,我問大山哥的時候,大山哥明顯有些心虛。”說著,劉小菊的眸光又暗淡了些許,“本來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我無意間聽人議論,說這是大山哥之前買來送給沈流珠的。”
這下,蘇安寧知道劉小菊難過的點了。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手串?”蘇安寧看向劉小菊,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說著,劉小菊的視線落在手中的手串上。
這珍珠手串很漂亮,她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在她以為這手串是林大山買來送給自己的時候,她彆提有多麼的開心了。
隻是之前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難受。
如今再看這珍珠手串,怎麼看都像是燙手山芋。
“我很想裝作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但是我怕大山哥一看到這個手串,就想到沈流珠,可是要把這手串丟了或者便宜賣給彆人,我又舍不得。”劉小菊對著蘇安寧傾訴著。
聞言,蘇安寧了然,她本來還想著英國怎麼安慰一下劉小菊,現在發現,劉小菊並不需要安慰,因為蘇安寧懂的,劉小菊自己都懂,隻是她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一切。
蘇安寧拍了拍劉小菊的肩膀,以示安撫。
她的舉動讓劉小菊的心裡微暖,劉小菊衝著蘇安寧露出了一個笑容,“謝謝你。”
“不用謝。”
蘇安寧的話音剛落,就見林大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嫂子,小菊,要開飯了。”
今晚是林家的最後一頓酒席,明日她們就該回去了。
“好,那我們去吃飯吧!”
劉小菊才嫁來林家村沒多久,林大山的母親也對她好,沒打算讓她幫著乾活兒。不過飯後,劉小菊執意留下來幫忙。
等到忙的差不多了,劉小菊才在眾人的勸說下提前離開。
她一走出林家,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等著的林大山。
看到林大山,劉小菊下意識的露出了笑臉,“大山哥,你等很久了吧?”
“沒有,剛到。”說著,林大山便帶著劉小菊往回走去。
兩人一路上相對無言,劉小菊不自覺的摸了摸懷中的珍珠手串,最終還是決定讓這個手串永遠成為一個秘密。
林大山還不愛她,但是他對她有責任心,她相信,總有一天,大山哥會對她有不一樣的感情。
劉小菊不斷的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
而此時,蘇安寧看的再次一身酒氣的林雲生,又好氣又好笑。
見蘇安寧的神情隱隱有些不愉,林雲生急忙將自己洗刷乾淨,洗完澡的林雲生的身上雖然還帶著點酒氣,不過更多的是香皂的味道,聞著還算舒心。
到底是心疼林雲生,蘇安寧一早就讓人準備好了醒酒湯,讓林雲生喝下後,就讓他躺在了床上。
“早點睡吧!”蘇安寧說著,習慣性的鑽進了林雲生的懷裡。
不過林雲生卻沒有應聲,而是翻身把蘇安寧壓在了身下。
醉酒的林雲生比往日都要猛烈,直直地把蘇安寧折騰的快要暈過去才停了下來。
第二日林雲生的酒醒了,想到昨晚的一幕幕,無比的懊惱,不過懊惱已然來不及了。所以他能做的就是不讓任何人打擾蘇安寧,等到蘇安寧醒來,他親自給蘇安寧下廚做了早飯。
午飯過後,一行人就商量著要回京城了,林二姐也想去京城,還鬨了一番,被林父罵走了。
這一次,林父仍舊執意的不肯去城裡。
林雲生過了鄉試,成了舉人老爺,他也算是揚眉吐氣了,這幾天他也是紅光滿麵的,隻是在去京城這件事情上,他的態度一點也沒有改變。
蘇安寧跟林雲生本想再勸勸,被林母攔住了。她照顧了林父一輩子,早就把林父照顧的沒辦法自己生活了,之前她回來,正好碰上林父差點把廚房燒了,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倒是要看看,林父一個人能堅持多久。
見林母上馬車格外的乾脆,林父的心頭一梗,氣的甩袖子回屋了。
蘇安寧和林雲生無奈的對視了一眼,也上了馬車。她,林雲生還有林母一輛馬車,其他人坐另外一輛。
車上,林母的神情倒是格外的輕鬆,顯然並不受林父的影響。
“安寧,你彆多想,雲生爹就是這個樣子。”林母不僅自己不介意,還安撫蘇安寧。
蘇安寧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不介意。
見蘇安寧真的沒有放在心上,林母這才鬆了一口氣。昨天她就跟林父提起過今天進城的事情,林父堅決的表達了自己大丈夫一言九鼎,說不去就不去,不過也委婉的暗示了,希望她能夠留下來。
孤傲了一輩子,林父早就不會低頭了。
不過在林家村,村子裡的人尊重他有學問,在家裡,她跟林雲生都縱著林父,可是以後呢?
林雲生的路不止如此,就算是不為彆的考慮,林父也應該為林雲生考慮。
況且,林父說什麼男人不能花女人的錢,所以不肯去城裡住,這以來是對自己兒子的不自信,二來是在狠狠的打蘇安寧的臉。
蘇安寧是什麼身份?他們家又是什麼身份?不管蘇安寧嫁給了哪家,都應該是捧著供著的,可是林父……
一想到這點,林母就覺得頭疼,好在蘇安寧的性格好,不計較,不然有林父的苦頭吃。
回到京城,一切依舊按部就班的進行,京城內舉人遍地,跟林雲生交好的沒幾個,是以林雲生就沒有再單獨請客。
成了舉人,也算是有了入仕的資格。
有年齡大的,上升無望的,還有一些對學業不上心但是家裡有點關係的,都去報備的,等待著一個做官的機會。
林雲生跟蘇安寧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不去,繼續往後麵考。
從鄉試緊張的氣氛中走出來,林雲生跟蘇安寧近幾日格外的悠閒,兩人先是把後院蘇安寧種下的鮮花重新規整了一番,便外出閒逛。
途徑一個藥材鋪子的時候,蘇安寧和林雲生發現裡麵有人在鬨事。
兩人都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隻是蘇安寧發現,這間藥材鋪子是她名下的,那就不能不管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