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怡茹就被按在床上換了藥,肚子上麵的洞啊,讓冰怡茹都不敢去看。花群芳看著小丫頭緊閉眼睛,輕笑了一下,“你現在知道害怕,早乾嘛去了?”
“當時這不是沒考慮那麼多嗎?”冰怡茹還用手捂著眼睛,弱弱的說道。
花群芳無奈歎氣,“還是你母親還有你師伯說的對,有的時候啊,就應該對你凶一點,不然,你不長記性。”
冰怡茹眨著眼睛,突然想起一句話,“記吃不記打?”
花群芳忍不住輕拍了冰怡茹一下,“你也知道啊!”
冰怡茹嬉皮笑臉的,換好藥之後才爬了起來,詢問道:“師伯呢?”
“她好像出門去了,不知道去哪裡了,你也知道,我們的弟子追不上她。”說到這裡,花群芳也是無奈啊。
“應該是處理地基的事情了吧。”冰怡茹一下想了起來,隨即說道:“雖然師伯嘴上說不想管不想管的,不過,身為師父崖弟子還是會以此為己任的。”
“明白,你們師父崖弟子不都是如此嘛,所以,你想去看看?”花群芳一下問道。
“嗯,修地基的事情我是幫不上忙的,不過有一個地方我覺得應該可以去看看。”冰怡茹輕笑了一聲,花群芳一時覺得自己跟不上這丫頭的思想了。
淩塵故還是那身不太合身的冰心閣服飾,懸浮在城牆之上,這東麵的城牆是破損最嚴重的,在守護大陣失效的那一段時間,獸潮是真的瘋狂,東麵的城牆瞬間就裂開了。
這個留下的大洞,就是當時被撞出來的,不過淩塵故並不打算修好這個洞,因為這跟她沒有關係呢。
淩塵故居高臨下的看向城外,遠遠可以看見外邊還有靈獸在遊蕩著,看來,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啊。
“城主,現在忘憂林的外圍還有著大量的靈獸存在著,彆說百姓出城了,就連我們城主府的侍衛也被襲擊了,那些靈獸似乎被某個強大的存在統領著,這,會不會是神靈獸啊?”
肖塵海閉上眼睛,在他的對麵,玄院長也是閉目沉神,尤其是現在外邊靈獸還在圍繞著,城內的人都不好出去,索性,靈獸不會進來。
肖塵海一下睜開眼睛,看向玄院長,“玄院長,那現在你的那個兒子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也許就在城內也說不定,也有可能他已經走了。”玄院長緩緩搖了搖頭。
“玄院長,您應該知道,現在隱瞞實情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後果?”一個城主府的客卿嚴肅的說道。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我難道不保護孫女保護這個逆子嗎?”玄院長冰冷的說道。
“說到這個,那你的孫女呢?”另一個客卿詢問道。
“她不在,前天就走了。”玄院長搖頭道。
“去哪裡了?跑了?她有什麼資格跑?”一個人脾氣火爆的說道。
玄院長這次一下睜開了眼睛,看向他,“你想說明什麼?這一次的事情她也是受害者,她從小就被若雪顏所折磨著,現在又知道自己的生父要殺了她,你知道她的心中有多難受嗎?你讓她一個孩子如何去承受?”
“她可是這一次事情的起因!”那個人激動的拍著桌子,“這一次數千人都因為她而死你知道嗎?”
玄院長的手掌一下握成了拳頭,剛想開口,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來,“因誰而死啊?”
所有人看過去,冰怡茹一身簡樸的白裙,頭戴白花,一臉平靜的走了進來。
“冰淩宮主。”所有人起身。
儘管冰怡茹是後輩,但是這一次,冰淩宮與白帝商盟真的幫了他們很多,所以,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冰淩宮主,他們不得不尊敬。
“不用如此,你們都是長輩,無需客氣。”冰怡茹來到玄院長的身旁,“院長。”
“冰丫頭……”玄院長的臉色很差,想來這段時間一直處於自責的狀態吧。
冰怡茹有些心疼呢,畢竟玄院長為了學院算是操勞半生,再加上他對自己孫女的寵愛,所以,冰怡茹覺得完全的把這件事歸結到玄院長的身上是完全不行的。
“肖城主。”冰怡茹開口道。
“冰淩宮主。”肖塵海應聲。
“想來這一次獸潮真正的原因您已經知道了,這並不是因為一個人而出現的,玄初婷並沒有錯,玄院長一樣沒有錯,不過,玄燁是他們的親屬,這一點,無從反駁。”
“玄初婷的母親為了讓她活下去,為她下了若雪顏,她從小就一直受到若雪顏的折磨,對她來講,她想要活下去,這沒有錯,沒有人可以剝奪一個人活下去的權力不是嗎。”
“玄燁,作為她的生父,卻想要將她作為複活自己妻子的籌碼,而你們,也因此將所有的罪責蓋在了她的身上,這對她公平嗎?她不無辜嗎?”
那個暴躁的人再度喊道:“那城中的百姓不無辜嗎?我們的將士不無辜嗎?”
冰怡茹不疾不徐的說道:“他們還真的未必就是無辜的。”
他一愣,隨即怒道:“你什麼意思?你想為那個人脫罪?”
“嗬,你最好客氣一點,本宮要真的想那麼做就不用拖著這傷殘之軀來跟你們廢話了。”冰怡茹冷笑一聲,她不想跟這種人多說,而是看向了肖塵海,“肖城主這是打算隱瞞他們?想做什麼呢?”
“倒也並不是想著隱瞞……”
冰怡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引發這一次獸潮的原因,肖城主應該要獨占一頭大的吧?”
“……”肖塵海沉默了。
邊上的人紛紛看向肖塵海,不明白冰怡茹說的是什麼意思。
“冰淩宮主,雖然我們尊敬你,也非常感謝你這一次對羽棲城的援助,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隨意誣陷我們的城主。”一個人眯起了眼睛,緩緩說道。
“哼!”冰怡茹輕笑一聲,“我究竟有沒有誣陷你們問一下你們的城主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