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夏不必說什麼,或做什麼,隻是這麼看著她就已經感到滿足了。
二人安靜地守在圍爐旁,聽著周圍的爆竹聲由密集到稀疏,再漸漸歸於沉寂。一陣寒風襲來,細雪從窗欞間飄了進來,夜空中卻是下起了雪。
趙長夏看著屋外,扭頭跟曲清江說:“娘子,下雪了,該——”
她的話還未說完,卻見曲清江起身朝她走來,腳下一個趔趄,撲到了她的身上。身上帶著一絲甘洌的酒氣,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微微含情,又有幾分挑逗玩弄之意:“該回房暖床了!”
“暖床?”趙長夏低頭,眼眸深邃,那燭光仿佛被她的雙眸給吸了進去,叫曲清江的眼裡便沒了彆的光芒,仿佛隻有她的那雙星眸是唯一的光亮。
“是啊,暖床,床上冷,六月身為贅婿,理應替我把床褥給睡暖了,好讓我安眠不是?”曲清江的目光順著趙長夏的雙眸,逐漸下移,最後鎖在了那線條流暢分明的下頜處。
她踮起腳尖,整個人都靠在趙長夏的身上,借著趙長夏挺拔的身姿作為支撐點,抓著她的衣服,穩穩地親上了趙長夏的下頜處。
趙長夏的身子微不可察地顫了顫,雙手摟住了懷中人的腰。
雖然她跟曲清江早已有“夫妻”之實,但畢竟還是在居喪期間,不能太過放肆,因此隻有情難自禁時才會有一次房事。而這“情難自禁”的時間跨度往往有一兩個月,甚至更長時間。
她們上一次享受魚水之歡還是在冬至,至今也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想到這裡,趙長夏覺得自己是時候該“情難自禁”一回了。她微微低頭,吻上了曲清江的唇,騰出了一隻手,按住曲清江的腦袋,防止她逃跑的同時,手指也輕輕摩挲她耳後的那片敏感的肌膚。
果不其然,明明沒有觸碰到耳朵,可曲清江的耳郭卻紅得能滴出血來,她的呼吸也急促了,隱約有逃跑的傾向。
“六、六月。”酒勁上頭,曲清江被吻得暈乎乎的。
“我這就回去給娘子暖床。”趙長夏一把抱起曲清江,嚇得曲清江抱緊了她的脖子,對爐上的溫酒念念不忘,“酒,酒帶上!”
趙長夏隻好回頭給她拎上酒壺。
曲清江抱著酒壇,心想,趁著六月色令智昏,滿腦子春色,她將這剩下的酒據為己有……
回到房中,趙長夏將曲清江置於桌上,看著她未來得及收起來的酒,眼神忽然邪佞起來:“娘子,我還未喝酒呢!”
曲清江不甚明白她的意思,迷茫地看著她,卻發現她將酒壺與酒壇放好,再轉身出去將那爐子也拿了進來。
正當曲清江以為趙長夏要煮酒時,卻發現自己的衣帶被解開了。
“六月,你不是要喝酒嗎?”
趙長夏盯著她,像一頭野狼盯上了獵物,眼神危險極了:“是啊,娘子喂我。”
曲清江正要伸手去接酒壺,卻被趙長夏搶先了一步拿在手中,她的腦袋越發昏沉:“不是喂你嗎?”
“誰說隻能這麼喂?”趙長夏低聲道。
曲清江迷迷糊糊地想,不是這麼喂,還能怎麼喂?
當她的肌膚觸碰到空氣,感覺到寒意時,一個荒唐且大膽的念頭撞入她的腦海中,她的酒立刻醒了七八分,難以置信地看著趙長夏:“六月,你、你想……可、可是我怕臟。”
“喝完酒再沐浴一次。”
曲清江想著蹩腳的理由:“酒不多了,不能這麼浪費。”
“這樣的酒,我還有很多。”
曲清江絞儘腦汁想要避免以那種極為羞恥的方式喂趙長夏喝酒,然而每一條理由都被趙長夏有理有據地反駁了。
她借著醉酒挑逗趙長夏本已經輕車熟路,沒想到卻是激發了趙長夏的狼性,讓她生出了那等大膽奔放的念頭。
趙長夏沒有強迫她,她心中稍稍糾結,卻因趙長夏所送的那件“抹肚”不在身上,她冷得主動往趙長夏的懷裡縮而打破了這種僵持。
曲清江破罐子破摔地摟著趙長夏的脖子,羞得不敢睜眼,道:“那你快些,酒涼了,我會冷的。”
趙長夏將酒架在爐子上溫著,然後吻上曲清江的唇:“那得看娘子何時會忍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這趟車,隻有想象力豐富的人才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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