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自己搬了個凳子過來,看美男子沐浴,嘴裡跟他又嘮上了,“小將軍,現在還熱,你衝涼水還行,但等……”
“冬天也衝涼水。”
“誒?”林大娘一想,這是人家鍛煉方法呢,作為他小娘子,不能打擊他熱情,便點頭道:“也是,你是武將,總得有點震駭部下的表現。”
“他們也衝,不衝的不要。”小將軍打好水,正麵麵對她衝。
林大娘感覺有點口渴,清了清喉嚨,不裝蒜了,“姑爺,你看我丫鬟這麼多,要是像這樣的時候,在我……嗯,欣賞你的時候,她們要是有事報我,衝進來把你看光了,我多虧啊,你說是不是?你看我給你建個衝涼間,擺上幾張椅子,到時候你衝,我坐在椅子磕瓜子看,有吃的我還不跟你嚕嗦,不煩你,你看怎麼樣?”
小將軍沒想就點頭了,“可。”
聽著不錯。
再說冬天風大天冷,她來看他洗澡,也就是她所說的衝涼,他怕大風會把她衝走,人也會凍成坨。
“太好了!”林大娘一聽,立馬豎拇指表揚他,“就是上道!”
“多謝。”刀將軍知道是在誇他,點點頭,謝過他家小娘子,又問她:“乾淨了嗎?不乾淨我再衝一遍?”
“再衝再衝……”她還想多看兩遍。
就是小將軍這美色不好多賞,到了床上就輪到他看她的了,這一夜折騰到雞都打鳴了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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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小將軍就叼著大餅領著他的暗將走了,一連七個高大威猛的大爺,左手右手都拿著大餅,那模樣也真是怎麼看都不太好瞧。
但人在家多睡了一會,用膳的時間省點就省點,林大娘此時真是太感謝他們上麵沒人壓著了。這時沒人壓著的好處就來了,沒人跳出來喊沒規矩。
小將軍忙,林大娘著實也忙,府裡的事看似歸她管的不多,但她是挑了大梁去的,隻會比二夫人三夫人壓力更大。
而刀二爺那邊,他被任尚書的事刀二嬸是真的壓了下來,隻讓府裡給爺們辦幾桌他們刀氏兄弟好友將士們的酒,彆的一人概不請,連她娘家都讓她壓下來了……
這種狂喜之下還能壓得住,林大娘也著實佩服這刀二夫人的魄力。
不過,這確實於刀府是目前最好的情況。
刀府是不要臉,可以在百日內辦幾樁喜事,但那還是有規矩在撐著,皇上這尚書一任命下來,刀府一喜上請人大吃大喝,不會讓人覺得他們刀府是揚眉吐氣了,隻會更給人得誌便猖狂的感覺——要知道那些來刀府喝酒的,就是回頭說刀府猖狂的,同僚之間有情有義,那都是說給還沒當官的書生學子們聽的。
官場到處都是利益權利糾葛,怎麼可能不爭得頭破血流。
刀府之前領了大賞,現在又是出了尚書,嫉妒的也比說好的要多。
刀府這事穩一穩,把風頭讓給後麵兒郎們的喜事才是最好的辦法,不過於林大娘沒想到的是,這事是刀二爺自己提的,不是她先前所想的是刀二夫人沉得住氣。
“二爺?”一聽丫鬟送的消息,林大娘還挺詫異。
“是,”包打聽小鵝跟她們娘子說,“聽說他親自去了嶽家登門拜訪致歉,那親家家裡沒生氣不說,還給他大包小包提回來了。”
林大娘聽著就笑起來了。
他們刀府人最近可真是太了不得了——一出門都是大包小包提回來,真是太顧家了。
“是個爺。”能親自上嶽家解釋,嶽家肯定高興,這也是給自家夫人最好的臉麵,家裡夫人不定怎麼樂呢。
能當家的幾個爺都是拎的清的,這才是刀家人起來的根本。
刀府本家人丁不是太盛,二房三房現在就四子。而三個庶老爺的話,則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們膝下其實也是有子有女,可能就是他們是自己的親娘帶大的,日子也過的不好,這幾個老爺都有點膽小怕事或木訥,他們的兒女性情也是隨了他們,平時都是呆在自家的小院子裡不出來,幾家人是最不像刀家人的刀家人。
前兩天小將軍找了這幾家的兒郎們帶去督察衛玩,當場有看到挨板子的場麵嚇尿了的,回來都病了,他娘親哭到二夫人麵前,求小將軍饒他們家一命,說他們以後更不會惹事,求將軍、夫人開恩,這話傳到林大娘的耳裡,她聽了後,尷尬得臉都紅了。
人家確實沒膽子,把訓練當是懲罰,林大娘也隻好硬著頭皮讓小將軍彆挨個溜自家兒郎們的膽了,不想去的就彆非要求人家去了,把人嚇病了也不好。
小將軍沒聽,但回頭沒等到人,上門去提人,看到一家子一見到他跪的跪,哭的哭,救命饒命都喊上了,堂弟也是嚇得瑟瑟發抖,他搖搖頭就走了,回頭也沒再強讓人跟他去,隻讓這幾家的人願意來的就來,不願意就算了。
這也算是被放棄了,林大娘都不知道於這幾個庶老爺幾家,是好還是壞——他們自己不站起來的話,沒什麼人和時間會等他們緩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