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aU歡樂度假(2 / 2)

姿態變了,神情變了,就連氣質也變了。

如果之前的卡爾文是個披著完美偽裝的變態殺人狂,那此刻的“卡爾文”就是個根本不屑於偽裝的良民。

要是讓江越年聽到良民這個形容詞絕對會笑出聲。

他手上沾染的鮮血,可能BAU抓到的所有凶手殺的人加起來都不到他的零頭。隻是在主神的世界裡,殺人變得像喝水吃飯一樣自然,殺掉彆人是活下去的必備條件,在他成長到不需要懼怕殺人的時候,對於這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他自然不會在意,也自然不會擁有什麼殺人犯的氣質。

“卡爾文?”瑞德決定繼續他的提問。

“恩?怎麼了?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江越年挑挑眉,麵帶笑意地看著對方。

“呃,麥克。”瑞德用指尖推來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人是個白人男子,禿頂,穿著布滿暗紅色血漬的短袖牛仔褲,露出來的胳膊上滿是淤青和血痕,他躺在木質地板上,臉上有著截然不同的乾淨,他的表情凝固在人生最痛苦的那一刻,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哦……麥克。”江越年回想著,在破碎的記憶碎片裡搜索,然而隻有幾個一閃而過的施暴片段,他沉吟了一會兒,“恩,你們想問什麼?”

他這麼配合,違和感卻更強烈了,霍奇納嚴肅的臉上看不出疑惑,他和瑞德又一次交換了眼神。

霍奇納沉聲問:“我們想知道你對麥克的看法。”

“他是個不稱職的父親。”江越年看著照片,大腦根據僅有的一絲回憶和麵前的照片瘋狂推理。

和之前的回答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霍奇納進一步試探:“為何你唯獨對他不同?”

“不同?”江越年再一次因為這殘破的記憶蒙了。在卡爾文的記憶裡,對於這幾名死者隻有零散的印象,江越年甚至無法確定一共有幾名死者。

好吧,這下好了。江越年放下照片,雙手一攤說到:“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同。”

瑞德鬆開緊攥的手指,把檔案夾裡的八張照片一張一張推到他麵前,盯著他的表情。

對麵的“卡爾文”沒有像普通人那樣的恐懼與惡心,也沒有凶手本該有的憤怒與厭惡,他仿佛在看一幅風景畫,一張電影劇照,帶著點觀察和好奇。

江越年沉吟道:“隻有他的臉是乾淨的?”

這個人絕不是卡爾文!

在一瞬間瑞德和霍奇納得出了同樣的結論。他們從進審訊室已經不知道對視了第幾次,腦電波如果有形態,此刻空氣中一定滋出了絢爛的火花。

他們似乎無聲地交流了幾秒,然後霍奇納冷不丁的問道:

“你是誰?”

江越年楞了一下,他明白對方的思路了。

“卡爾文洛克啊,彆告訴我你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在這裡訊問了半天。”

“你不是他。”霍奇納斬釘截鐵的說。

瑞德緊跟著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江越年眨了眨眼,原本翡翠般碧綠的虹膜此刻卻深沉如冬季冷山之上的雪鬆。他故作俏皮的驚訝道:“啊,你們看出來啦!”

“我叫江越年。”

“我和卡爾文共用同一個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存稿,沒有大綱,沒有計劃,緣分更新。

(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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