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仿佛幻覺,僅僅不消一天時間,天氣頃刻轉晴,積雪轉而消融。
年節的吳奇是繁忙的,卻也是輕鬆冷清的。
昨天回了書房後,他也沒有立刻睡覺,與電腦那頭通訊許久,聽著小吳宣咿咿呀呀,讓他久久的沒有一絲困意,而美利堅那邊更是在白天,父子倆就在電腦視頻前,自顧自的說著自己能懂的話語。
等著兒子含糊的說出了聲“爸爸”,他興奮的在房間翻了一個跟鬥。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的嘴角微微翹起,看起來心相當不錯,沒空“追殺”調皮的妹妹。
洗漱,早餐。
剛剛放下手中的碗筷,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正是胡虎一家前來拜訪。
胡虎的兒子長大了不少,不過因為男孩長得慢,所以比起蘋蘋反倒矮了一頭,原先虎頭虎腦的毛糙格,現在也變得靦腆拘束了起來。
按照慣例塞了一個紅包,然後再說上幾句吉祥話。
吳奇和胡虎在雪茄間,聊著生活上的一些事。
相對於親近的保鏢之外,公司高管倒是沒有來,因為公司高管太多了,所以吳奇直接“全免客”。
像吳奇這種層次人,大過年的家裡這麼冷清反倒不是很正差,用老郭的話來說,那叫“窮在鬨市耍弄勾鐮,勾不到骨親朋,富在深山舞刀弄棒,打不走賓客友人。”
想來巴結吳奇的人,從這兒能排到黃浦江,就像是後世的那些人,都叫老馬“爸爸”一樣。
說了幾句話後,胡虎就要離開。
第二波來客在九點左右到場,正是安江市的親朋故舊,一路驅車上門拜訪來了,用的是拜訪吳奇父母的名義,但是誰都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親朋故舊這些關係,吳奇眼不見心不煩。
主要是他發跡的時候,也就是高中畢業的年紀,根本就沒有與父母社會關係有多少接觸?
頂多是過年的時候,百年的時候問候一聲。
也許是因為正主沒有出場,那些親朋故舊們倒是很有眼力見,沒有出現什麼腦殘的要這要那的況,畢竟吳奇扶持了舅舅紮根於安江市,未嘗沒有讓他照顧親友的意思,而舅舅張竹現在的況,依舊足以照料所有人了。
吳奇在雪茄室裡,拿著電話在通話。
額,他也是需要拜年的,比如正在魔都的蔣校長,比如正在京城的周瑾,比如……
一些商業上的合作夥伴,發送的新年賀詞短信,他也要一一的回複的。
額,大佬們拜年也是一個樣,不少家夥都是隨便複製粘貼,然後群發給自己的通訊錄。
當然也有那種親自打電話拜年問候的人,這種八麵玲瓏給人如沐風的感覺人也不少。
一轉眼,初三了。
從東江的外婆家離開,路邊臟雪漸漸消融,泥土呈現泥濘的黑紫色,夾雜著一些紅色爆竹紙屑。
到了晚上,二十八號。
他出現在瑞士機場。
這兩天的瑞士機場繁忙,私人飛機停靠非常密集,因為世界經濟論壇在此召開。
瑞士,一個北歐國家,存在感真的不太強。
最鼎鼎大名就是瑞士軍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