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了擺手說道:“那就不打擾你了。”
轉身就要離去。
吳奇抬手,舉起文件,晃晃問道:“那這家公司,你準備怎麼解決呢?”
“這家公司?”
李子園扭過身來。
看了一眼吳奇手中的文件,搖了搖頭說道:“這事我會妥善處理的。”
吳奇也沒問他怎麼處理?
也許他現在還沒有妥善的構思,也許他心中也早有了腹稿了……
這樣能主動思考解決辦法,自然是最受吳奇的欣賞了。
也許收編,也許舉報,又或者,任由它發展!
反正,李子園都已經盯上對方了,總不至於鬨出什麼大問題來的……
等他離開後。
吳奇坐在了老板椅上。
桌上擺了一張相框,吳奇打開了抽屜後,裡麵是父母的照片,正在格林蘭島附近,釣上了一條半米黃鰭金槍魚,圓滾滾的身子好像一個炮彈似的。
父母擠在鏡頭前,把大魚捧在懷裡,笑容幾乎要溢出了。
把照片反扣在桌麵,他無奈歎了一口氣。
撥通了電話之後,說:“堂舅,嗯,你說得我知道了,你說你不想再我舅舅那兒乾了……”
到底人各有誌,也或者說,一碗水難端平。
以前沒錢的時候還好,吳奇扶持舅舅張竹時候,親戚還能勠力同心一點。
後來,舅舅違逆自己的意願,想要開啟自己的‘事業’,大概就是有這樣的隱憂吧?
畢竟,水產、酒業都是吳奇在扶持,舅舅也想要一份自己親手經營的產業,然後無愧於心的傳給兒子孫兒吧?
而不是尷尬地說一句:這是你們表哥(弟)……
因此,就算是地產業混得差一點,他想把地產公司傳給子孫,也不需要提前和吳奇商量,因為這是他自己攢下的產業,而不是張氏有些‘族產’味道的企業。
剛開始的時候,那些親戚估計也沒想清楚,可後來也漸漸感覺出來了。
舅舅張竹派遣兒子處理酒廠的事情,背後到底有沒有人從中作梗呢?
吳奇也沒有興趣去查了。
查到最後,說不定他自己也尷尬。
既然舅舅有自立的傾向,其他人也肯定不會齊心了。
混吃等死的有不少,可‘誌向遠大’的也有,可有誌氣的也比混吃等死的能搞事啊!
想到這兒,他也難免苦笑。
也許在麵對商界的對手的時候,他是那個睿智冷靜又果決的神話……
可在家事上,他又是小白。
常說的,齊家治國平天下,他直接跳過了齊家這段,所以一開始就有些思慮不周了。
畢竟,就算親戚間有什麼摩擦,也不會在他這個小孩子麵前擺出來。
所以他的‘固有印象’影響了他的判斷力。
自己的親戚們也是人,而人,又豈是那麼容易滿足的?
舅舅不遠待在吳奇的桎梏中,借助張氏底蘊為後代搏一搏,其他人原本上有舅舅壓著,外麵還有吳奇在冷眼旁觀著,隱隱壓下了心中的不忿之意。
現在,舅舅的意圖被酒廠問題揭開,有的人蠢蠢欲動地想要取而代之,有的人則滿懷不甘的覺得自己也行,有的人則惶恐不安的怕好日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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