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是三月天,萬物才恰好回春,這山中既沒有野果也沒有能填飽肚子的東西…林蔓與沈景安便隻在山圍匆匆挖了些野菜便回家去了。
這一趟去的十分久,野菜卻沒挖上多少。
回到家,自是少不得被陳氏指頭大罵一頓。
林蔓先前吃了陳氏大虧,自是不會再頂嘴,她隻當沒聽見,由她罵去。
第二日的早飯過後,林蔓便又以挖野菜的理由帶著沈景安往昨日挖得陷阱處走去。
可惜的是,她運氣並不好…那小點饅頭已經被吃,而獵物卻已跑了個沒蹤影。
本該泄氣的,但林蔓卻隻是又加深了坑,從兜裡掏出了幾粒碎米。
今兒個早飯是白氏做的,在白氏淘米煮飯時,林蔓
趁她沒注意,偷偷裝了一小些在袋子裡,以防萬一。
捕獵這東西本就沒有這般簡單,她也不至於一次失敗就泄氣。
但為了能更穩當的捕獲到獵物,她又將陷阱改良了一些。
待一切做好,她便尋了個舒適得地兒坐下,一臉認真的看著對麵的少年,“老是交代,你有沒有什麼長處?”
“什麼?”沈景安抬頭瞧她,黝黑的眸子裡帶著幾分疑惑。
林蔓道,“你要是有啥擅長的東西就彆藏著掖著,咱們如今處於非常時期,也需要動用非常手段來捕獲一切所能捕獲的東西…”
沒抓到野味,她還可以去抓魚。
可有魚的河離這個村子實在太遠了,來回三十裡地,花費在路上的功夫都要小半日…陳氏這人算得賊精,她若是出去一天才回來,定是會責罰的。
沈景安如今畢竟十三了,古代男子十五便會議親,
他這個年級也不算小。
林蔓便以他‘能接受’的方式說了眼前的困難。
“咱們現在日日都是吃些野菜,你難道就不想能吃上肉麼?可我爹如今日日都要外出做工,我娘在家中沒有任何的話語權,咱們不能將生存大全交給那個老巫婆,得自己將法子能生存下去…所以咱們兩個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要同仇敵愾,將自己的特長都發揮出來,你看看你有啥長處否!”
“否!”幾乎在林蔓話落下的一瞬間,沈景安連想都未想便直接道了這一字。
林蔓聞言,嘶了一聲,一雙眼緩緩眯起,認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少年來。
這少年的身份是個謎,他偷偷問過林燕風他的身份,但林燕風說他是農戶人家的孩子,因家中孩子眾多便將他給賣了。
可既是農戶人家出來的孩子,為何他沒有一點農戶人家孩子的氣息?
一個人什麼都能影藏,唯獨氣質是影藏不了的,他
隻需往那一站,便是那站姿都十分的講究…挺胸直背,一瞧就是受過訓練的。
再說那手…一點都沒有農戶人家孩子的邋遢,骨節分明十指修長,唯有手心上起了一些繭子。
當然…更更更重要的是,這張才十三歲的臉便已隱約有了傾城之色,哪兒像是莊戶人家的孩子?
唔,他沒有長處?那不如?犧牲他的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