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著要移頭躲開,可來不及動作…隻覺著臉上一涼,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那把短劍,插在了她身後的樹上。
這一幕,直接把林蔓嚇得身子開始發軟,手更是無
力的連餅都握不住,顫顫抖抖的,心間發涼。
李青城緩緩走近,將那插在樹上的短劍拔了出來,再從袖中掏出了一塊黑色手絹,緩緩的擦拭著劍上的血跡。
林蔓顫抖的將餅給包好,仔細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了完好無損後,這才回頭去看方才短劍所落下的地方。
而那裡,正盤著一條竹葉青,竹葉青的腦袋被短劍砍了下來,此時正在距離她不過二尺的地方,痛苦的齜著紅色舌頭。
軟體動物死了之後,神經仍然會動彈…那腦袋,還會咬人
“啊!”
條件反射的,林蔓彈地而起,直接蹦到了李青城身邊,“這、這什麼鬼!”
她剛剛是不是,差點就要被它給咬了?
“這深山野林的,毒蛇毒蟲多的是!”李青城將短劍收好,“小爺沒長四個眼,可不能時時看著你,你若是命裡改絕,小爺也隻能就地挖個坑,給你埋了作罷!”
這話怎的這般不中聽?
林蔓很想跳腳反駁兩句,可才從鬼門關邊上走過一遭的她,涼得連張嘴都有些哆嗦。
迅速的穿好了鞋子過後,她又將那餅給摸了出來,
咽了咽口水,遞給了李青城。
“你要吃些麼?”
吃?此時還能想著吃?李青城挑起他的狐狸眼撇了一眼林蔓。
先瞧了瞧她的手,再瞧了瞧她方才摸過的腳,顯然是一幅十足嫌棄的模樣。
“你還是自己留著罷!”
說罷,他又瞧了瞧四周的環境,“現下都是未時中旬了, 小丫頭,隻怕今夜你得隨小爺在山裡露宿一宿了!”
雖是如此說,他心中此時也十分沒底。
這山中陰森且先不說,到處都是蛇蟲,若真在山中露宿,遇見了一些個小情況,隻怕也是一樁十分危險的事兒。
此時心中最苦的人莫過於林蔓了。
她此刻深刻的明白了什麼叫做作孽不可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李青城不接她手中的餅,林蔓又低著頭自己啃了兩口。
心中雖十分不滿他提出的露宿,可此時若是反駁他,著實不是一件什麼明智的選擇。
也不知老天是眷顧他們還是說他們倒黴,在二人又繼續往南走了約莫兩裡路之後,忽然聽得了一聲怪異的吼叫聲。
這聲音,使得林蔓與李青城對視了一眼,心中拉起警備。
李青城將短劍拿出,刀口朝下的緊緊握在了手中。而林蔓則握緊了手中的小鋤頭。
隻要一遇到任何突發狀況,林蔓想,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那吼叫聲約莫在一盞茶的功夫後,又響起了一聲。
二人都沒聽過這聲音,也不知曉前方到底是什麼動物,但心中不約而同的同時升起了危機感。
不管是不是大白天,在這等深山老林當中逛了這許久,遇見個老虎豹子應當是個簡單的事兒…可在山林的動物法則中有一條,若是有強悍的動物在此,那其餘的動物便隻能在遠處另覓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