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就為這?”少年長眉輕蹙,轉身進了屋子,“我不識得她們,有何好玩?”
在他還未將門關上的瞬間,林蔓立馬跟了進去,邊揉鼻子邊道,“哎哎哎,你這人懂不懂什麼叫美色呀,這些姑娘都是來找你的呀,難道你就沒有一點什麼自豪感什麼的嗎?再說了,我都說了將你喊過去一起聊聊天,那你總不能拂了我的麵子罷?”
“不去!”
沈景安冷冷回了一聲之後,再不多理會她。
林蔓嘖了一聲,也知曉他這人是個什麼性子,知曉再多說無益,便隻哼了一聲,轉身出了房去。
再入得白貞貞房裡時,李杏兒幾人正坐在凳子上等她進來,一見得她便是一笑,可再見著她身後並無人時,笑意顯然失落了兩分。
林蔓解釋道,“他這人當真是個悶葫蘆,不愛與人打交道,平日裡也極少與姑娘玩耍,定然是害羞了的
!咱們彆管他了…”
李杏兒如何能說不好?
她來白家本就是想來見見沈景安,但對方卻躲在房裡不出來,讓她的心思落了空。
而於此同時,她又覺著自己作為女兒家,是否太不矜持了一些?
這般一想,她隻與林蔓小了會子話後,便又走了。
李杏兒一走,林蔓便也閒了下來,一閒下來,她便去去沈景安房裡各種去煩他。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之間便已到了晚上十分。
晚飯之時,一家子人正吃著晚飯,林燕風忽然放下了碗筷,一臉正色的同白老爺子道。
“爹,之前娶素素之時,我便同你允諾過定會好好疼愛她,讓她一輩子不受任何委屈,可我這些承諾卻沒能做到,對不起二老也對不起素素!”
誰都未曾料到林燕風會忽然說起這些,那本是安靜的飯桌上因他這一句話顯得更是安靜。
“我知曉我母親讓素素受了許多委屈,也知曉我母親是個口不擇言之人,昨日素素同我說她想去秀坊做工一事,我想了許久,倘若素素果真想去,那便去罷!”
白老爺子聞言,亦是放下了碗筷,一臉認真回道,“我向來也知曉你待我家素姐兒是極好的,素姐兒能嫁給你,也算是福氣!但若要言論旁的,也都是命,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經啊,難念不難念,既選擇了,也得念下去!”
回答了他前麵的話,白老爺子話鋒又是一轉,“但素姐兒是我老頭子的三姑娘,在閨中時便是家中的明珠,咱們兩家雖說隔得有些遠,但這些年素姐兒過得什麼日子,我多多少少也是知曉些的…前幾日倒是聽貞姐兒說了,如今那秀坊正招人,工錢也是不錯!
作為老丈人,我老頭子本是不該參與的,但今日二郎你既然與我這個老丈人說了,那我便也說說自己的看法!
我覺著,素姐兒去秀坊上工是可成的,工錢高,與你家老母親又分開了住,兩人既鬨不上矛盾也說不上什麼委屈,逢年過節去家中吃吃團圓飯,該給的錢給了,一家子這般相處下來多自在,你又何須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呢?”
“爹說的是!”林燕風應的虔誠,“今日我想了一日,倘若素素真決定了,我明日便回家與母親說道說道!”
若是讓白氏去說,陳氏定是奚落她的。
是以,林燕風想著,此時由他來出頭則好。
隨著林燕風此話一落,桌上又安靜了下來。
半響,白老爺子又問了聲,“那你呢?倘若素姐兒去了秀坊上工,你去何處?”
“如今村子裡還有些活計未曾做完,我此時若是走了也不好!”林燕風道,“今兒個蔓姐兒說得沒錯,既然素素要去秀坊上工,那我便也去城裡罷了,以我的手藝,想要找份工,想來是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