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蔓聽得那話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姨,我娘怎麼了?”
白氏出事了?她一個在秀坊做工之人,能出得什麼事來?
但建白貞貞臉色如此蒼白,顯然不似說假模樣。
且她隱隱有些預感,此事出得還不小,否則白貞貞又怎的會連招呼都不同劉掌櫃打,直接將她與沈景安帶了出來?
果然,白貞貞做了個艱難的吞咽動作,顫抖著唇緩緩道,“你娘在秀坊與人起了衝突,不知被誰推了一把,頭撞在了牆上,如今正在醫館內搶救!”
“什麼!!”林蔓聞言,眼眸一睜,顯然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得話。
“我娘怎的會魚人起了衝突?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曉!”白貞貞臉上一臉焦急,“此事我不知曉,方才我在洗槳時有人同我說了一聲,我先去醫館瞧了你娘一眼便來通知你了!”
她的確是不知曉。
見得白氏躺在醫館內的病床上昏迷不醒時,她第一
個反應便是趕緊找人去通知了林燕風一聲,而她則到的書肆來喚林蔓與沈景安。
她既是不知曉,林蔓便也不再多問,隻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到得了醫館之內。
白氏此時在醫館後院的病床上躺著,郎中給她檢查過了傷勢、再包紮好了之後,仍舊不見她有醒來的跡象。
當林蔓到得白氏床邊時,隻見得那向來貌美的小婦人此時臉色蒼白,額頭上纏裹了兩塊白色紗布,那本是穿著的藍色羅裙衣襟上沾了許多血跡。
鮮豔的紅色侵入藍衣裡,已看不儘本色。
可那躺著的人,此時卻形同一張蒼白的紙張。
林蔓心中一跳,喉嚨有些發緊,身子更是有些顫抖。
見得有個大夫又提白氏把了把脈,她啞著聲音問了出聲。
“大夫、我娘…怎麼樣了?”
“她是你娘?”那大夫瞧了林蔓一眼,理了理袖子,“情況不大妙,她這身子本便弱不禁風,此回頭部受了重擊,又失血過多,能不能從鬼門關走出來,還要看天意!”
大夫話落之間,林燕風已出現在了門口…還未曾入得門來,恰好聽得這些話時,林燕風臉色煞白。
林蔓聽得動靜,回身看了一眼,見得那七尺漢子的眸子竟是紅了之後,她一時竟已啞口無言。
大夫瞧了屋中的人幾眼,收了自己的木箱,再道,“傷口老夫已做了處理,待會子去大堂抓些藥膳,待人醒了再喂下去…唔,醫療費用還不曾交,先去交了費用罷!”
秀坊中人將白氏送了來之後,因著她傷勢嚴重,也無人敢來扛這口大鍋,便都紛紛走了。
聽得要交錢,林燕風的拳頭緊了緊。
他如今哪兒還有銀錢來先交醫藥費?工錢還未結,身又無長物,他該拿什麼來交這醫藥費。
可妻子如今昏迷不醒,又豈是銀錢可能掂量?
男人銀牙一咬,先是到得白氏身邊摸了摸她慘白的臉,探了探她的溫度,這才又去追了大夫,問了一聲,可否等他回去拿銀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