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蔓無所畏懼,無論林燕風如何說,她就是不肯走,一直抓著林燕風袖子表示堅決不離開。
林燕風對她的確很是無奈,最後隻得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也好,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他的底氣似乎也稍稍強了那麼一些。
捕頭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與林燕風一般高大,樣貌生的不錯,一眼瞧上去,便讓人覺著很有踏實感。
此事是在片偏堂處理的。
捕頭站在堂中正中間,單手握著腰間的刀柄,身姿站得十分端正,一見得人,便莫名有股子威嚴。
眾人同捕頭見了禮,便由張大寶開始‘告狀’起來。
他跪下地,同捕頭磕了頭,“大老爺呀,您可得給咱們做主呀,這野蠻人帶著幾個漢子就來咱們家要欺負人呐,還說要將咱們的門給砸了呐!大老爺,您可得明察秋毫,將這些惡勢力繩之以法呀!”
這話…
林蔓心中聽的冷笑連連。
林燕風不善言辭,此時感覺舌頭更是笨重。
他咬了咬牙,“我…我等何時砸了你家的大門?”
此時聽得這些汙蔑的話,林燕風心急如焚得要想解釋,偏生這嘴卻不會說。
林蔓一見情勢不大好,忙是帶著哭聲,諾諾的站了出來。
“捕頭叔叔,您彆聽這個壞蛋含血噴人!”
她聲音帶著幾分軟軟,聽在耳裡落入心裡,一下子
便能激情人內心強烈的保護欲望。
林蔓吸了吸鼻子,繼續道,“是他們先推了我娘,讓我娘摔了個大跟頭,流了好多好多好多血…我爹想要他們給我娘道歉,可是他們不僅不道歉,還要欺負我們!捕頭叔叔,您不能聽這些壞蛋的一麵之詞呀!”
“這有你個臭丫頭什麼事兒?”張大郎聞言,十分不悅,“這是大人之間的事,你個小丫頭來插嘴,這是不將捕頭大老爺放在眼裡嗎?”
“閉嘴!”那捕頭聽得,濃眉不悅的蹙了起來。
看了看一眼旁側那方才找過他的捕頭,冷冷道,“你且將你方才所說,再說一遍!”
這捕頭是與張家人交好的捕頭,聞言,他瞧了瞧張家人,又瞧了瞧林燕風,咽了咽口水,敘述了起來。
“是…是這樣…聽說,這林家漢子今日帶著一批人上張家鬨事,還欲將張家門給砸了…聽、聽說,林家漢子還要打人!”
“聽說?”捕頭眯起了雙眼,“方才,我怎的不是
這麼聽你說?”
“大老爺啊!”一看情況不妙,張大寶忙是跪地磕頭,“您是不知道啊,我家婆娘那在秀坊乾了數十年的活呀,而今卻因為他們這些野蠻人給沒了活計,咱們一家四口,都靠這份收入來糊口呀,沒了這活計,以後讓咱們一家可要怎麼活呀?”
在那話落下不久之後,忽而聽得偏堂大門口傳來一聲輕笑,“怎麼,你們一家都是要個女人來養活的?”
這聲音落在林蔓耳裡頗為有些耳熟。
她下意識回頭看去,當下便睜大了眸子,顯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這這…這白衣黑紗,手拿折扇且一臉吊兒郎當的男子,可可可可不就是那個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