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無奈,不知要如何接話。
白氏則又笑道,“忍者神龜?這又是何話?”
“……”林蔓隻覺著無從解釋,“也沒什麼,就是說您非常能忍,忍功了得…可是娘啊,有些東西不能一味忍讓的,您的一忍再忍,隻會讓人家覺著你好欺負的很,換來的也隻能是人家更糟心的蹂躪!”
白氏心中暖意融融,便是那笑容都笑的明媚了幾分,“娘知曉你是為了娘好,但是…一家人麼
,好了,你今日回來也累了,等會子你去打些水來自己好生梳洗梳洗便去睡了,你爹門都沒進便去了上房,娘也得去瞧瞧才是!”
林蔓但果真是很不想見著那老巫婆,可是讓白氏去,隻怕也隻有被欺負的份。
想了想,她瞧了沈景安一眼,唔了一聲,“我跟娘一起去瞧瞧,你自己打水洗漱去睡罷!”
沈景安除了對林蔓一家態度好些之外,整個鄰家他還當真是瞧不上的。
聞言,倒也不客氣,輕嗯了一聲,便出了廂房大門。
上房裡頭,林燕風早已站在了陳氏的床旁,陳氏此時躺在炕上,那骨折了的腿抬放在床梁上,身下墊了幾床棉絮。
在房間裡,還坐了林老大夫婦與林超風夫婦。
此時林燕風站在床側,陳氏瞪著眼睛一臉不悅的瞧著這個兒子,心中怒氣滿滿。
“每個月給這麼些個銀錢,你們就以為家也不用回了?我這個老母親也不用看了?林二郎,你
瞧瞧清楚哪個才是你的家,你瞧瞧明白,你自己姓甚名誰!”
知曉陳氏是為他住在白家之事說事,林燕風麵色微微有些僵,“娘,白家也是我嶽丈家…”
“嶽丈?嶽丈?”陳氏聽得火冒三丈,那唾沫星子飛了老遠,“你既然要你的嶽丈,你還回咱家作甚?你怎的就不乾脆給人做上門女婿得了?林二郎呀林二郎,你現在出息了是不?每個月能掙那麼點小小的銀錢,你就出息了不是?你有什麼好驕傲的呀?
若不是我當年送你去學個手藝,去當個木工,你怎的會有如今的出息?”
在陳氏說出這些話時,白氏與林蔓恰好踏入上房大門。
白氏聽得,步子明顯一頓。
也不過是瞬息,她則又拉著林蔓上前,見了禮,喊了聲婆母。
陳氏見著白氏,當真是怎的瞧怎的不順眼,再聽得她喊婆母,眉頭蹙起,極為不悅,“喲,倒
也是舍得回來了呀,還以為你就在娘家過著了呢,人家若是不知曉情況的,還以為二媳婦你被咱家給休了,回娘家去了!”
這話說的當真是不客氣呀。
林蔓撇了白氏一眼,卻見得白氏眉眼低斂,不見半分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