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笑的燦爛,“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那些天作之人既然有天收,而我爹娘隻是個勤奮樸實的人,為何要被你們如此來欺負呢?我姥跟我姥爺雖有缺陷,可比某些人要強上許多!生而為人,該善良則要善良!”
說罷這些話,她狠狠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而後才一手拉了白氏一手拉了林燕風,出了上房門。
直到入了南廂房之後,白氏與林燕風這才算是反映過來。
白氏將林蔓抱在了懷裡,強忍著抽泣,“蔓兒啊,你、你怎的能說這些話呢?他們是長輩,你這話…你
這話當真是忤逆的呀!”
林燕風呆坐在木凳上,沒有任何表情與反映。
林蔓輕歎一聲,“娘,我說了,有些人忍不得的,您越是忍,他們便越是起勁,如何要忍呢?且此回奶說的話的確過分了些,姥姥與姥爺多好的人,小姨又是多好的人,奶怎的能拿他們來說事?做人若是這般沒有底線了,咱們為何還要退讓?”
白氏聽了,呆了呆,沒接話。
說句內心的實在話,方才聽著陳氏如此說她的娘家,白氏心中當真是覺著被人拿著刀子在一刀一刀的晚安剜她的心臟,想反駁,卻隻覺著反駁很是無力。
林蔓最先開始頂嘴時,她完全可以捂著她的嘴不讓她說的,可是她聽著林蔓這般維護她時,她所有的委屈便猶如是決堤的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她任由林蔓去說,任由林蔓去反駁。
林蔓所說的,是她內心最想說卻不敢說的!
她無法將那些話說出來,倘若她說了,陳氏可以七出之罪給她一紙休書。
可林蔓不一樣,她便算是個閨女,也是這林家的人,陳氏最多罵罵打打罷了。
若真要打要罵,她便替她的蔓兒受著。
外頭的陳氏又開始在哭天喊地起來,偶爾從上房聽的林老大與林超風的安慰聲,林燕風將頭捂了起來。
家宅不寧,家宅不寧!
在白家與白家二老相處了一段日子,如今再回到這個家, 簡直是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他粗粗吸了口氣,又從木凳上站了起身來。
摸了摸林蔓的頭發。“蔓兒沒錯,你姥爺一家都是極好的人,自然不能讓人如此汙蔑了的。心眼好,比什麼都好 !蔓兒很棒,爹爹為蔓兒的話而驕傲!”
這是林燕風頭回對林蔓說這些話…她聽得微微一怔。
而前者卻沒再給林蔓問話的機會,說完此話後,他便出了廂房門,直接去了上房。
待林燕風一出去,白氏便再也控受不住的,抱著林蔓哭了起來。
“蔓兒啊,娘心裡委屈啊,心裡憋屈呀!”
她抱著林蔓,將臉捂在林蔓的胸口上,說的話猶如是在喃喃自語。
可林蔓聽得一清二楚。
眼淚侵入衣衫,與她的肌膚接觸時,滾燙的眼淚猶如是流入在了她的心臟當中。
林蔓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髻,“以後有我在,勢不在讓娘受半點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