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林蔓算是睡了一個早床。
昨夜將二房分了出去,今兒個林家便也沒管二房的吃食了,也不管他們餓不餓,連問都未曾問上一聲。
林蔓本在想著要如何將早飯解決了時,卻是一個婦人找上了們來。
那婦人林蔓見過,不就是最初給了她一個饅頭的劉氏麼?
劉氏知曉了一家人分家之事,也知曉這一大家子怕是連個早飯也吃不上,便特意讓兒子多煮了些個飯菜,她則與丈夫親自上門來喊他們去吃飯。
劉氏來拉白氏。
劉氏丈夫張大柱來拉林燕風,最後在林燕風夫妻二人拒絕不了得情況下,隻好跟著劉氏夫婦去了。
一入張家,張大柱便讓兒子去倒些酒來,他再同林燕風在院子裡喝點兒。
而劉氏則拉著白氏,入了灶房裡,二人一邊忙活著灶房之事,一邊聊著天。
劉氏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如今十七八歲,已到了議親的年紀。
二兒子十五六歲,三兒子則十三四歲,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
但這三孩子雖說調皮,卻是被劉氏調教的極好的。
老大叫張喜,老二叫張文,老三則叫張武。
三人見得林蔓與沈景安一入院子有些不大自在,百年主動上前來與他們搭話,再帶著二人在院子裡玩兒。
孩子間的距離本就不大,除去沈景安那張慣常冷慣了的臉外,林蔓不多會子便與他們鬨成了一團。
院子裡,張大柱與林燕風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天。
前者先道,“二郎,你家的事兒我昨日也聽林叔說了,這事兒,當真是嬸子做的不太地道!”
林叔是稱呼的族老,嬸子則是稱呼的陳氏。
林燕風聞言,那拿著筷子夾花生的手,頓了一頓。
張大柱便繼續道,“誰還不知曉你家的條件呀,若是真想幫你,不過是區區四十幾兩銀子罷了,怎的會拿不出來?這些年你待家庭,誰能說個不字出來呀?”
林燕風聞言,苦笑道,“沒事!”
“哎!二郎啊,你也真是傻呀!”張大柱抬著酒杯,同林燕風的杯子碰了一碰,“當初嬸子不給你錢,你去借甚羊羔息呀,你若是要錢,你跟哥說呀,哥雖沒得什麼大錢,可多多少少也能幫你一些…”
林燕風本就不善言辭,聽得那話,便不回答了。
張大柱則又道,“你說也是,蔓兒好歹也是嬸子的親身孫女,若是能救命,二十兩怎的又拿不出來了,當真是…”
說著,他又撇了眼那正在與自家三個兒子玩的林蔓,歎息了一聲,“瞧蔓姐兒咱這容貌,日後若是被哪家富家公子哥兒瞧上也絕非什麼不可能之事!”
“張哥!”林燕風並不喜歡旁人來拿他的閨女說話,當下打斷,“兒孫自有兒孫福,如今蔓兒已經也有了景哥兒,這是咱們家買回來的女婿,日後二人也是要成婚的!”
“ 是是是!”知曉自己說錯了話,張大柱忙是賠了笑,端起酒杯自己乾了,“是哥說錯了話,哥該罰,該罰!”
說著,又從懷裡挑出來了一錠銀子,擺放在了林燕風麵前,“兄弟,咱家也就這麼個條件,家裡能拿出的銀子也就這麼點了,我知曉堵不上你如今這個大坑,若是時間來得及,我本想著去替你再湊一些,可眼下…也隻能拿得出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