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白家村的路上,白氏依舊覺著有那麼幾分不真實。
明明早上豔陽高照時,她卻覺著猶如烏雲壓頂。
而如今陽光躲在了雲層之後,天色也漸漸起了變化,她反而覺著雲舒雲卷,心情一片大好。
兩姐妹本就是無話不談,二人一路走,一路說著昨日與今日所發生之事。
縱管已從彆人嘴裡知道了個大概,可再從白氏嘴裡聽來時,白貞貞又隻覺著多了些憤怒。
“那一家子的畜生,還說什麼讀過書念過學呢,是個什麼狗屁秀才呢!到頭來還不是一條白眼狼,當真是叫人嫌棄的緊!隻祈禱他們日後彆有什麼事兒來找上咱們,否則咱們定要亂棍打狗,將這些狗給打出去!”
“你呀!”聽得白貞貞為自己說話,白氏的心情似
乎又好了些,可對她罵出的臟話又顯得有幾分無可奈何,“這話兒可莫要在你姐夫麵前麵前說,雖說這事兒的確是老宅那邊人做的過分的,但好歹也是他的家人,聽著你如此罵,雖不會說什麼,可心裡也會不開心的!”
“我知曉的呢!”白貞貞道,“這不姐夫在的時候我不是啥都沒說呢?隻是林家這回做的當真是過分了,簡直太不把咱們一家當回事, 天可惡了,喪儘了天良!他們瞧不起你生個蔓姐兒, 哼,讓咱們蔓兒爭口氣,讓這些人以後都高攀不起,亮瞎他們的狗眼,讓他們瞧不起!”
林蔓聽了,直直搖頭輕笑。
此時白貞貞與白氏兩人纏手走在前邊,而林蔓與沈景安則是走在了身後。
沈景安這人不說話時,的確很容易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這個少年美則美矣,可卻高冷的似是不食人間煙火
。
可眼下他見得林蔓笑了,卻是難得的問出了聲來,“今日那人單獨喚你去,說了什麼?”
“什麼?”乍然聽得他開口,林蔓一時未曾反映過來,仔細想想才知曉他口中的那人指的是王璽後,笑道,“也沒說什麼,就是那人約莫對我小姨有些意思,想讓我來幫著搭搭線!”
沈景安隱約有些不悅,“搭線找你作甚?不該是媒婆之事?”
“因為我欠他一個承諾呀!”林蔓哀歎了一聲,“這次能將這個家給成功分了,王璽是功不可沒的,當時我承諾他的是,下本書裡我的男主角用他的名字,可當時他怕我做不到,我們之間便簽了協議,若是半月之後不見他的名字,他便要求我做一樁事…然而,他將要求改成了讓我替他與我小姨搭線!”
少年又淡淡道,“那你可是答應了?”
“怎的可能?”林蔓白了他一眼,“我是個這麼沒
有原則的人麼?倘若他是個良人,與我小姨之事不說我也會幫,若不是個良人,我怎的可為了自己的私利,將小姨推火坑了呢?
唔,我還是回去好好構思構思新書較為靠譜,待我新書一出,也不算反悔!”
聞言,沈景安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倒還不算糊塗!”
“……”
何為還不算糊塗?他何時作過糊塗之事了?
不屑的切了一聲,她再懶得搭理沈景安,乾脆快速上前兩步湊到了白氏與白貞貞的中間,夾在兩人當中聽著二人對話。
林燕風的步伐快,沒過多久便追了上來。
早上喝得酒到了如今,他早便已經清醒。
因著白貞貞今日已走了一趟,林燕風則十分體諒她,一路上的步伐放慢了許多。
又生怕林蔓走得累了,他又背著林蔓走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