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時日沒有了江湖閒散人的小心,買東西時便有人同劉掌櫃打聽了一番,“老先生,近來也無那閒散人的半些消息,便是昨日畫舫之上也無他半點蹤跡,這…他日後可是還要著書的?”
劉掌櫃聞言,笑得眯起了一雙眸子,“公子放心,她此時正在嘔心瀝血的寫著新文,想來過不得一些時日便能寫好了,莫急,莫急!”
“新文?”說起此事,那人也是來了興趣。
將買好的東西往旁一放,同劉掌櫃認真的盤了起來
,“老先生既然知曉,不妨與在下透露透露,這新書是寫得甚?”
“這…”劉掌櫃嗬嗬一笑,“她那人向來有個規定,不將稿子寫完不給人瞧,公子這問題,老朽也是不知曉的!”
“如此神秘?”那人唔了一聲,“如今這文人圈子裡都在傳閒散人是個何等模樣之人,先生您識得,不妨同在下說說?這閒散人是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年紀多大?可有婚配?”
“公子!”劉掌櫃的笑意帶了幾分客氣,“這些老朽也不知曉了,每回她的稿子都是讓個小童送來的,公子這些話,老朽也是不知曉的!”
還以為他知曉些什麼呢,原來竟是與他們差不多。
那人頓時便無了多大興致,結賬之後,便又走了。
白貞貞並不了解這些圈子之事,但今日在書肆裡聽
得有不少人均來問這江湖閒散人,便好奇的同林蔓問了一聲。
“閒散人是何人?怎得我聽他們說的如此神秘的樣子?”
閒散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林蔓勾唇一笑,回了一聲,“不曉得!”
眸光一晃,恰好與那正在書架前排放書本的沈景安來了個對視。
四眸相對,少年的眸子依舊是黑的深沉,猶如黑夜裡的井水,深不見底卻又平靜的不起任何波瀾。
林蔓愣了一愣,而後頭顱微抬,給了他一個很是傲慢的眼色,再不理會。
少年見此,微微愣了一愣,而後心中竟是有了幾分莫名的愉悅。
他將書按類擺放好,又瞧了一眼外頭的陽光。
明明昨日還是烏雲壓頂大雨傾盆,可今日這天色又放了晴,陽光在空頂折射出淡淡的波粼,蔚藍的天空猶如被洗過了一番。
是該賞心悅目的景致。
可偏生他是透過窗扇瞧見的風景。
外頭的世界很美,抬頭可見日與雲,也能感受著清風吹過他的墨發與衣擺,可偏生…那道窗扇猶如是一道牢門,束縛了他想要自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