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頭一回有個男子同她說,願意同她一起孝順著她的父母。
白貞貞本是堅硬的心忽然便軟化了起來,心中似是有顆怪異的種子發了芽,而後慢慢生根。
可考慮到了他家室問題,白貞貞譏笑一聲,“公子,您想尋開心也莫要拿我來尋,我隻是個二十歲了都還未曾嫁人的大姑娘,以公子家室,想要尋比我好的也不過是招招手之事,何要拿我來作樂呢?”
王璽聞言,也正色了起來,“姑娘,在下待姑娘情義實乃真心,何為尋歡作樂?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去我院子裡瞧瞧,我那院子雖有女仆來照顧日常起居,可卻是連個同房丫頭都未曾有的,如今一顆真心擺放在姑娘麵青,誠心想娶姑娘為妻,姑娘怎可這般言論
?”
大戶人家的兒郎在十幾歲便會配同房丫頭,他卻說他二十多了臉個同房丫頭也無,這讓白貞貞很是詫異。
“那、那你為何,為何就要娶我為妻?”白貞貞依舊很是不自信,“我大字不識得幾個,自幼身長在村莊裡,同那些大家小姐比起來簡直上不得台麵,公子口口聲聲說是歡喜我,這叫我能如何信?”
王璽聽得,也知曉是白貞貞心中的不自信。
他彎下腰來,認真的作了一揖,認真道,“倘若姑娘心悅於在下,在下在此允諾姑娘,娶得姑娘後定不納妾,此生隻與姑娘結伴,白頭到老一雙一世一雙人!”
這是一個多有力的承諾。
白貞貞愣在了當場,已不知要如何反應。
林蔓看了看白貞貞,又看了看王璽,時間似乎就此停止。
她忽然覺著自己成了一個大大的電燈泡。
正想著要偷偷離開時,白貞貞卻是眼疾手快的忽然
抓住了她的手,對王璽道,“我、知曉了,容我考慮兩日!”
王璽此人對待外人可邪魅可霸道,可白貞貞是他心悅的女子,在他麵前便想展露出文雅一麵。
如此,聽得白貞貞如是說,縱管心中抗議,可麵上卻仍舊文質彬彬模樣,笑著應允了。
二人之間的對話也因此而結束。
王璽沒了再待下去的理由,又嗬嗬笑了一聲,同林蔓道,“在下恰好要買幾本書回家瞧瞧,蔓兒姑娘不如帶在下挑幾本?”
這擺明了是有話要與她單獨說。
林蔓嗬笑一聲,同他做了個請的姿勢,“不知五爺您要看什麼書!”
在轉身的一瞬間,王璽那本是溫文爾雅的笑意瞬間帶了幾分邪魅,“這書肆裡的書,蔓兒姑娘應當最是熟了才是,要看什麼書,那便由蔓兒姑娘舉薦舉薦!”
明明是笑著的,可林蔓卻隻覺著後背升起了一股涼意。
“啊哈!”拐到書架後麵,林蔓立刻壓低了聲音,“五爺我姨可還在呢,您不能威脅我…方才我小姨都說了,我如今還小!”
“還小麼?”王璽俯身,僅用二人可聽得見的聲音,“我怎的覺著,你這心思可不如你的年紀一般小呢?!”
說著,他將折扇抵在書架上,廣袖恰好遮住林蔓旁側的視線,逼得隻能與他對視。
男子邪魅一笑,“我也算知曉你些個小秘密,總之你小姨這事哥哥我就交給你了!你呢、看著辦便好!”
話落,他順手拿了旁側的幾本手,收回了手,又往櫃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