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林蔓午後便折騰出了一個簡單的大綱。
劉掌櫃見得,對她的速度簡直不敢相信。
有了大綱,她便再思慮著要慢慢將那些細綱給填補好。
正在她想要全心全意投入之時,卻見得林燕風鋪子裡的學徒來尋她了。
那學徒臉色很是慌張,見得林蔓時喘著粗氣,而他這模樣無疑惹得林蔓心急如焚。
當他大聲吸了三口氣之後,這才終於開了口,他道,“蔓姐兒,你姥在家摔了,你爹娘方才先趕回了村子裡,咱這來通知你一聲,你晚些跟景哥兒回家自己對付著吃一些,咱這也要回去瞧一趟呢!”
“什麼?”林蔓手裡正拿著自己寫的大綱,聞言放
下,一雙眸子遽然瞪大,“你說什麼?我姥摔了?怎的回事?”
“不知曉!”那學徒還在喘著粗氣,一邊揮手一邊回到,“也是方才不久我大哥來鋪子裡告訴咱們的,總之你爹娘讓咱跟你說一聲,說是鍋裡熱了飯,咱這就先走了!”
話罷,他也不欲再同林曼多說,又順著來的路跑了去。
林蔓聽得這個消息,又哪兒還能坐得住?當下將自己寫的東西整理好,麵色擔憂得喊了劉掌櫃一聲,“先生,我姥摔著了,我得先回村子裡瞧一趟,這東西您先替我收好!”
看方才那人的臉色,想來摔的定是不輕。
劉掌櫃接過,應了一聲,“好咧,你路上小心著些,有事兒你來找老朽,老朽能幫上的定是經曆而為!
”
“好!”林蔓絲毫不客氣。
她無任何人脈背景,若是真有用得上劉掌櫃的地方,她還真就不客氣。
二人之間也無多話,林蔓同劉掌櫃說清楚後,再喚了沈景安一聲,二人出了書肆,又在道上租了一輛馬車,路上遇見了那學徒時,又順帶稍了一程。
馬車一路往白家村飛奔。
到得白家門前時,見得那院子門正開著,林蔓付了馬車錢,下車之後同沈景安一前一後入了院子裡。
上房裡,白老太太躺在床上眸子緊閉,床邊圍著哭紅了雙眼的白貞貞與白氏,林燕風則與白老爺子坐在椅子上。
屋子裡的四人無一人言語。
林蔓與沈景安入了屋子來,四人聽得動靜,紛紛同
他們瞧來。
屋子裡很是安靜,安靜得有些沉悶。
林蔓的動作在入了屋子之後便下意識得放輕,先是在四人臉上掃了一眼,這才看向床上躺著的白老太太。
儘管知曉自己此時發問不太好, 可她抿了抿唇之後,仍舊是輕問了一聲,“姥姥,怎的了?”
聞言,白老爺子很是自責的歎了一聲,“你姥昨兒個晚上身子骨兒不舒服,也怪我,沒將這事兒放心上,今早高熱不退,起身時給摔了…怪我,都怪我!”
“是我的錯!”白貞貞抽泣著,眼淚與雨滴一般大顆大顆滑落,“我若是昨日不出去,定能察覺娘身子骨不好的,都是我的錯!”
若是這麼來說…她是不是也是間接的罪魁禍首?若不是她來喚白貞貞出去,又怎會這樣?
此時的心情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