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言,二人又各自瞧了一眼,最後做下決定來。
“既如此,那我兄弟二人便先謝過姑娘了!”話間,二人已站直身子躬身作起揖來,“姑娘恩情,我兄弟二人定會銘記於心!”
“無須如此客氣,都是舉手之勞!”林蔓笑笑,同二人定下了此事,在回身與李青城道,“不如這飯明日吃罷?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將這兩位大叔給安排一下!”
李青城聞言,那雙眸子裡不再有任何的戲謔之意,狐狸眼裡滿是深沉的盯著那二人瞧了一番,當轉眸看林蔓時,又帶了絲絲笑意。
“你這丫頭膽兒倒是真大,你可了解他們?識得他們?如此貿貿然的將人帶去鋪子裡,倘若他們是壞人,你說你要如何是好?豈不是引狼入室了?”
關於這一點,林蔓在方才做下這個決定時,也考慮了一通。
笑著回道,“方才這二位大叔在如此多人的麵前義無反顧的將我擋在了身後,想必,也並非是大奸大惡之人,再且瞧二位大叔也不像壞人呀,既是落魄,我若是伸手搭上一把,也是我替自己積了功德!”
“我倒是不知曉你何時信佛了!”李青城道,“莫非壞人的臉上會寫著他是壞人?也罷,此事是你的事兒,你想如何定奪也是你之事…既然今日這飯不吃了,那明日我再尋你!”
話落,他一個利落轉身,同林蔓道了一聲“走了!”,而後,頭也不回離去。
哎?!
林蔓瞧了瞧身邊一直不曾說話的沈景安,帶著幾分莫名其妙問道,“這人是不是吃錯藥了?我怎的覺著他有些生氣?”
冬日裡的天黑得較早,此時的天色已開始有了些朦朧。
少年頭微微垂著,墨發將他的表情遮擋的不透任何縫隙。
不過…便是看了,林蔓也知曉他的表情向來便是無
表情。
聽得林蔓話後,他這才緩緩抬了頭,輕聲道了句,“走罷,回家!”
回家的一路上,林蔓與沈景安在前頭走著,而那兩個漢子便在後頭跟著。
少年依舊是如往常一般的沉寂。
可不知為何,林蔓卻覺著,他今日的心又比往日的要沉一些,便是那背影,都顯得要落寞許多。
也是在回鋪子的路上,林蔓將這二人的底細給問了一番。
二人乃是晉州人士。
晉州為大楚最北方,從沂州過去,還需得跨過四五個城郡,有一千多裡的路程。
兩兄弟自幼習武,在武藝上也小有幾分造詣,於是二人便合計在當地開兩個武行…隻是未料招惹了當地的一位公子哥,被那人害了個家破人亡。
最後兄弟二人走投無路,隻等一路沿南而行,這才到了沂州府。
林蔓聽得,便問了一聲,“二位大叔可有家眷?”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年長的道,“還未曾成婚的!”
既是如此,林蔓便也不接著問了,隻是簡單的問了問二人的名字。
年長的漢子叫韓世仁,另一個叫韓世貴。
知曉了二人大概的信息,林蔓便也未再同他們多說,小跑至了沈景安身邊,笑道,“今日總算是練了練手,當真是厲害的,我一個能打幾個呢!”
“嗯!”少年對此興致缺缺,語氣無比淡然,“但練功又豈在一朝一夕?你不過學了短短幾月,在行家麵前,也不過是花拳繡腿,上不得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