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金瓶梅來說,在封建時代,此書可是流傳了古今的豔書,一度因太過香豔而遭到封殺。
但以現代人的角度看去呢,簡直是篇清水文。
站在的角度不一樣,思維不一樣,所感受的落差也自是不一樣。
莫說旁的,隻說第一本風流倜儻,倘若是林燕風與白氏夫妻二人知曉是她寫的,隻怕…她小命休已。
此事就此說定,二人再未多談,眼看著快要到了午飯時辰,林蔓便帶著沈景安出了書肆大門,由李青城的小廝帶路,去往了西大街的一家酒樓之內。
裝潢不算有多奢華,且來用飯的,也都是些個平民
百姓。
林蔓踏入樓內之時,不待小二前來招呼,小廝便將她與沈景安帶上了樓。
二樓臨窗的位置,一襲黑衣的李青城正單手拖頭,百無聊賴的磕著桌上得瓜子兒,一臉無精打采模樣。
直到林蔓走去,他這才微微提了幾分精神,抱怨道,“你這人的性子當真是個不著急的, 小爺我足足等了你半個多時辰,坐得都快要生根了!”
“是是是!”林蔓與沈景安在他對麵坐下,前者賠笑道,“是小的不對,勞煩大爺您久等了,為聊表我之歉意,小的以茶代酒,先自罰三杯!”
話間,她已提著茶壺替自己與沈景安都倒上了一杯茶。
“茶?”李青城嗤笑,“既是要賠罪,茶如何能代替得了?小二,來兩壺上好的酒來!”
“彆!”林蔓立刻起身,同那走來的小二擺手,“都說茶是敬客人,今日我做東,有句話叫客隨主便,我覺著茶便挺好!”
“那也有句話叫主隨客便呢!”李青城卻不認同,
反駁了林蔓一聲後,再同小二道,“快些去,將你店裡最好的酒拿來,莫要耽擱了,快去快去!”
一個是瞧著無甚地位的小姑娘,一個是知府的胞弟李三公子,該聽誰的話,小二心中自有定奪。
連連應了兩聲是之後,這便走了。
林蔓深感頭疼,坐下揉了揉太陽穴,“李大哥,我當真是不勝酒力,上回不過是一杯果子酒都讓我醉了半宿,哪兒喝的了酒?我爹娘若是知曉我喝酒了,隻怕是又得挨訓了!”
“你喝不得,不還有人麼!”李青城一笑,挑眉瞧了眼那一言不發靜坐得端正的沈景安,“既是要吃飯,哪兒少得了酒?我二哥常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難得讓丫頭你請吃個飯,如何能逃過這喝酒?
再說了,你二人讓小爺我等了足足半個時辰,不該罰?”
林蔓頭疼無比。
倒是沈景安,聞言之後,淡淡瞧了眼李青城,“那便如此罷!”
喝酒而已。
他並非未曾嘗過。
李青城聽得,璀璨一笑,“我就知曉你小子比這丫頭要爽快許多,既是如此,咱們也難得有個清閒的時間,今日可要約好,不醉不許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