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書天聞聲笑笑,道了四字,“吉祥客棧!”
“知曉了!”李青城點頭,“那我明日再喚隨從來喊你…掌櫃,結賬!”
“這…”掌櫃的才剛剛收下木書天的銀子,一聽李青城喊喚,那還未曾放入屜子的銀子在手中抖了抖,“方才這位公子、已經結過了!”
“不懂事!”李青嘶了一聲,趴在櫃台,“一早便於你說好了,這賬記我名下,你怎的能收人家銀子?我今日也不過是都逗弄逗弄那丫頭罷了,你還真敢收人家銀子?快些退了!”
“是…”掌櫃的冒了一縷冷汗,將方才收好的銀子又忙是雙手奉到了木書天跟前,“公子,這銀子我這…實在不能收,您還是收回罷!”
“李兄無須如此見外!”木書天卻是不結,“不過是一頓酒罷了,明日李兄再請便是!”
“這可不成!”李青城一揮手,“今日喊那小丫頭做東,也本是我同她我玩鬨的罷了,哪兒當真會讓她結賬?這頓本該便是我做東的,木兄可莫要同我客氣,若是再有推讓,便是你瞧不起兄弟!”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木書天便也隻得收起了掌櫃的奉上的銀子,“既如此,那在下便不客氣了!”
見他收了錢,李青城這才咧嘴笑了,“應當的,應當的!罷了,我得回家睡了,這便先與木兄告辭了!”
木書天作揖,“李兄慢走!”
李青城應上一聲,出了酒樓大門,
待得人走後,木書天將錢收入了腰間,揮著折扇,單手負立於身後,步伐優雅且從容的出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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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安抱著林蔓出了酒樓,正欲往鋪子裡回時,林蔓腦子猛然一清醒,仰頭認真的看向少年的下巴,“不行,不行,我這樣子可不能回家,我爹娘要是知曉
我喝成這樣,豈不是也要扒了我的皮?”
聞言,少年頭微微低下,深邃的眸子與她對視,“如此說來,你倒是還未喝暈了!”
“生命誠可貴啊!”最後一絲理智在緊繃著她腦子裡的弦,“不行不行,你把我放路邊睡一覺都成,莫回家…”
上回她喝多了些,白氏在第二日都說了她呢,如今再犯,豈不是要被訓斥?
疼愛她歸疼愛她,可作死的事兒她不能做呀。
“…”放路邊?沈景安臉色一黑。
她倒是真敢想。
在腦子裡搜刮了一番,最終少年抬動腳步,往書肆而去。
到得書肆之後,劉掌櫃見得那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林蔓好奇問少年道,“這…怎的喝成了這樣?”
冬日的書肆沒了平日的熱鬨,僅有三三兩兩的文人正在挑選著書本。
沈景安掃了眼周遭,“嗯,得勞煩掌櫃空個地方!”
書肆內書架之後有一張沙發,因有書架為遮擋,位置算是隱蔽,若不是有人坐下來看書,也並不會到得那處去。
如今又是要關門之際,也並不會再有太多人前來。
後院雖有房間,但係數擺的書本,無任何可躺靠之地。
劉掌櫃想了番,是以沈景安將人放置在沙發上,而他則同鋪子裡的客人帶著歉意道了聲店肆要打烊了,看書明日趕早。
今日門關得有些早,那幾個文人紛紛不太理解,“掌櫃的這是要作甚?莫不是在下幾個在您這翻書,礙著了您的地兒?”
劉掌櫃聞言,賠了一臉笑意,“公子這話可就嚴重了,隻是老朽家中臨時出了些個事兒,如今需得趕回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