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在書架上撈起了一本書來看。
…
林蔓清醒之時已是半夜,腦袋有些疼痛,喉嚨也很是乾啞。
睜眼,隻瞧見了那盞點在書架旁的蠟燭。
仔細瞧瞧周遭的環境後,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自己似乎是在書肆。
坐起身來,看著蓋在身上的外袍,眼眸深了深。
“醒了?”
她的動作十分輕,卻到底是沒能逃過少年的耳朵。
蠟燭旁,少年依靠書架之上,手中捧了一本書再看著。
鵝黃色燭光之下,少年膚色更顯柔和,使得整個人都沒了平日裡的那般冰冷。
“嗯!”林蔓點頭,伸了個懶腰,“現在何時了?”
“子時!”
“子時!”林蔓隨著念叨了一句,而後嚇得立刻彈跳了起來,“什麼?子時?你說子時了?完蛋完蛋,
我爹娘定要擔心我的,完蛋了!”
見得她在慌亂穿鞋,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少年雙手環胸,長眸上挑,“你若知曉林叔與白姨擔心了,為何要喝酒?”
“我…”林蔓啞口,穿鞋的動作一頓,欲哭無淚,“那酒是真好喝,越喝越甜,嘴沒忍住便多貪了一杯…我、我哪兒知曉後勁如此大…好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和沒喝酒的問題,我現在還未回去,我爹娘定是要擔心壞了的,走走走,快回快回!”
“老先生已讓人回去說了一聲!”沈景安當真是有幾分嫌棄她,“既是知曉不能多喝,下回便安分一些!”
倘若他未在身旁,已她的酒量,該是要被人如何占了便宜去?
林蔓聞言,這才大鬆了一口氣,“果然,老先生做事就是靠譜,簡直是我的救世主啊…”
說著,那穿鞋的動作又停止了下來,往身後悠閒的躺靠了下去,大吸一口氣,“除了頭疼一點點之外,倒是真爽!”
雖說醉酒難受,但這暈暈乎乎的感覺是真爽。
飄飄欲仙,自由隨性。
沈景安冷哼一聲,“你是爽了,卻得連累了旁人!酒量不行便莫要偷喝!”
“我何時連累旁人了?”林蔓卻是不服氣,同沈景安對視道,“你是旁人嘛?安啦安啦。你的恩情我知曉了,放在心裡放在心裡,日後你若有事,儘管喚姐們一聲,姐妹定不推辭,唔…絕不推辭!”
少年眼眸一深,懶得再同她計較。
夜晚的溫度比白日裡又要冷了許多,林蔓在沙發上座靠了會子,瞧著凳子上的擺放好的茶盞後,大口飲了兩口。
待的喉嚨舒適了些,她這才又正兒八經的問了沈景安一聲,“你還未吃晚飯罷?不然,咱們現在回去?”
少年立正身子,將書本合起後,塞在了書架裡,輕嗯了一聲。
吃未吃飯乃是小事,隻是後半夜的溫度更冷了些,他怕林蔓這大醉初醒之人會冷得受不了。
如今便算白氏等人已經睡下,他們想要翻牆遠而過回自己房裡,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歇息了會子,待得林蔓緩過神來之後,二人便將書肆大門鎖好,離開了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