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引著二人入了廂房時,李青城與木書天早已經
小酌了起來,桌上擺滿了各類佳肴。
一見得林蔓,李青城立時起身同她揮手,“來來來,丫頭快過來,今兒個我可點了你最是喜歡的水晶肘子、紅燒魚、佛跳牆、紅燒獅子頭…”
念出了一大串菜名後,他唔了一聲,似是發現了個重大問題,“這般說來,似乎隻要是能吃的,你都吃!”
仔細一想,的確是如此。
隻要是吃的,味道過得去的,不論是酸的甜的辣的苦的她都吃,全然沒有忌口這一說。
林蔓一笑,“是麼?”
“罷了罷了!”李青城揮手,示意她入座,“能吃是福,說明你這丫頭有福氣的很…沈小兄弟,你倒是深藏不露呀,昨日我與木兄都喝了不少,唯獨你沒醉意,嘖嘖,平日當真是沒看出來!”
沈景安沒有任何拘束的坐下,也不同人打招呼,隻安靜得坐在了一側。
李青城對他的性子早已見怪不怪,也並不覺著有多
掃興,隻同那已坐好的木書天又小聊了幾句。
木書天早在二人入得廂房時,點頭禮貌的打過了招呼。
李青城今日說了要請喝酒,倒還真是早有準備。
今日的酒不僅僅是天香閣內的珍藏,還準備好了沂州城內各有特色之酒。
李青城道,“昨日區區一種清風醉,吃得太過乏味了些,今日我可是帶了不少絕釀來,木兄初來這沂州,我這地主之誼可要儘足了才是!”
他是個簡單之人,若是他瞧上眼了之人,便會待那人十分好,
若入不了他的眼,便隻有不屑一顧。
雖說木書天瞧著文質彬彬,但昨日喝酒未曾推脫半分,喝著也是爽快。
酒肉朋友便酒肉朋友了,他並不介意。
正如他所說,人生得意須儘歡。
這是他唯一記住的一句詩詞,也是身為認同的一句話。
有了昨日的教訓,林蔓今日卻當真是不敢貪杯半分,瞧著他們一杯接著一杯得飲酒下肚,聊天之歡暢時,隻見得李青城頭一回有了悔恨自己肚中文墨之少。
他們聊的歡唱,林蔓卻吃的歡唱,偶爾抬頭看一眼三人,隻覺著有些好笑。
三人間,說話的僅有李青城與木書天,沈景安便隻在一旁靜靜聽著,不參與任何話題,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李青城偶感無趣,雖也習慣了他這性子,卻仍舊同木書天道,“幸好木兄是個話多,否則今日若隻有我與沈小哥,那必然是…唔,必然是鴉雀無聲呐!”
聞聲,木書天認真瞧了一眼沈景安,褐色的眸子裡平靜如湖麵。
他不曾接話,隻勾唇微微一笑。
李青城又道,“木兄此回來沂州當真是來對了對方,沂州府內甚都不多,便多有這才子,且不說文人秀才舉人進士,光是那寫書之人都有不少,除去我之外,大街上隨意抓上一個人來,約莫都能與木兄來幾句
詩詞,對幾個對子!”
沂州的舉人秀才的確不少,李家的三兄弟裡,李慕乃是狀元出聲,遊南生李青南二十歲的年紀已有了舉人老爺的地位。
木書天聽得這話,輕笑了一聲,“在下倒覺李兄乃真性情也,不可同等而語!”
“是了!”李青城對此話亦是認同,“旁人會的,我會了也不過是個陪襯!”
林蔓本正是吃的津津有味,聞言忍不住抬頭默默道了一句,“所以這就是你不學習的理由麼?”
心思被揭穿,李青城輕咳一聲,麵上做了幾分有失麵子臉色,一本正經道,“你這丫頭也當真是不給我些麵子,你既知曉在心中有數便成了,莫要說出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