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城嘴一抿,“瞎貓碰上死耗子,怎的彆人家貓瞎了卻沒遇見死耗子,反倒是你遇上了?”
“約莫這就是傳說中的運氣好!”林蔓替自己倒了杯茶,“方才你們在聊什麼來著?忽視我忽視我,你們繼續!”
方才談論了什麼?
似是說到了這沂州城內有何好玩之地。
可是李青城依舊很好奇,“好端端的,你怎的便與那些人比拚起來了?就為了個破簪子?”
破簪子?!這特麼還是個破簪子?價值好幾百兩呀!
她這小半年寫書所掙的錢,都還不夠買這麼一支簪子的!
果然,土豪說話的方式就是霸氣。
林蔓道,“起先也不是,我不是下樓去方便麼,恰好遇見了我小姨父…我小姨父不就將我拉走了麼。
他身邊那兩個朋友不甚瞧得起我,為了告訴他們何
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便同他們玩玩…以血淚史來讓他們謹記,做人要謙虛,說話要三思而後行!莫要將頭給抬到天上去,也莫要從門縫裡瞧人!”
其實說起來,此事還是由王璽挑起的。
唔,王璽挑起的。
等等,事情似乎哪兒不對。
林蔓麵色一變,臉色青了下來。
江湖閒散人之事是他先提及的,而後眾人追問,再來挖苦她…再再後來,發生了這一連串之事。
哎哎哎,她怎麼似乎覺得自己入了一個圈套?
還有…王璽說,她有沒有何話要與他說?!
糟糕。
感受到林蔓臉色微變,一旁的白衣少年側眸瞧了她一眼。
察覺到他的視線,林蔓看了過去。
一旁的李青城不知說了些什麼,她聽得不甚清楚,也無心去回他的話。
知道他說了半響之後,她才淡淡應了一聲,“嗯!
”
至於他到底說了什麼,她未曾聽進去。
沈景安對她的情緒最是了解不過,見她臉上並無方才玩鬨模樣,忍不住擔心問了一聲,“發生了何事?”
少年喝了不少酒,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可落在林蔓的耳裡,卻覺著是這世上最好聽的聲音。
她看著他,“我好像,完蛋了!”
具體什麼,沈景安略一猜想,便也明白了一些。
他道,“無事!”
任何事情,都有他來扛著。
可林蔓依舊有些慌。
她不知道這場酒局是何時結束的,待李青城與木書天喝了個七七八八之後,這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