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來了?
林蔓一怔,可麵上仍舊未有任何表情,回身同他撇了一眼,散漫道,“書生認錯人了,我從未見過你!”
藍衣公子聽得,卻是笑出了聲來,也不管她是願意知曉他的名字,卻依舊是自我介紹了一番。
“在下蘇子修!”
蘇子修?這名字倒是好聽的。
林蔓自是不想自爆名字,與他一列唇角示意直接知曉之後,回頭走的決然,再不回頭。
方才之事,周慧與趙季香都瞧在了眼裡,待走遠了,趙季香這才上前很是親昵的挽起了林蔓手臂,笑道,“方才那公子瞧著是個書生,氣質爾雅,樣貌生的也是十分好看呢,竟是於四妹你打了招呼!”
“他打招呼也是他之事!”林蔓並未將她的手甩脫,隻淡淡笑著回了一聲,“我又不識得他,又不欲與他打交道,好看不好看的,與我有何關係?”
聞言,趙季香偷偷撇了一眼沈景安,吐了吐舌頭,一臉俏皮,“是了,景安哥哥生的可比那公子樣貌好得多了!”
兩者是完全不可比擬的氣質。
蘇子修是文人,自帶書卷之氣,加之說話又慣來柔色,則給人一種文質彬彬氣質儒雅之感。
可沈景安美的雌雄莫辯,有帶了一股子與生俱來的生人勿進。
二者之間,本就是不同類型,有何可比性?
林蔓笑笑,卻也不反駁她,但也無話可多說。
趙季香因林蔓送了她一支銀簪的緣故,心中歡喜的很,這一路上便一直拉著林蔓嘰嘰喳喳的聊起天來。
將整個夜市都逛了一通後,林蔓並未瞧見任何想要買的東西,便又同幾人折身回了家。
一入院子門,白氏與林燕風便將林蔓給喚去了房裡。
二人臉色微微有些沉,瞧得林蔓有些悶了。
到得她房中,夫妻二人一個坐在了床上,一個站在林蔓跟前,臉色微微有些不太妙的出了口。
白氏先道,“蔓兒,這些都是你的姐姐,咱們是一家人,晚間她哭著同我跟你爹告狀你欺負她,你瞧瞧你大姨與大姨父都在,讓娘怎麼說?”
聽他如此一說,林蔓便知曉大概是為何了。
當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禁覺著有幾分意,“娘覺著我是那等無理取鬨刁蠻任性之人?”
白氏一怔,愣了片刻才回道,“爹娘知曉你並非是刁蠻任性之人,可娟姐兒當著一家人麵來說你欺負她,咱到底是主家,哪兒有欺負客人的道理?這讓你大姨怎麼想?”
“管她怎麼想呢!”林蔓對大白氏並無甚好感,說起話來便也不屑了些,“我本就沒欺負那周慧,是她先目中無人的, 大姨想讓我如何做?莫不成她將我當丫頭使喚,我還要替她鞍前馬後的喚聲周小姐??”
一句話說的帶著好些個她不大聽得懂的詞彙,白氏
隻覺頭疼,卻也無可奈何。
“哎,今兒個她在大家夥兒麵前哭了一場,你大姨…”叫她來訓斥她一頓呢。
可自家閨女的秉性白氏如何不知曉?怎的會相信林蔓當真去欺負了周慧,倘若真是欺負了,那也定是有緣故的。
話說到一半,她到底是未曾繼續,拍了拍林蔓的肩,語重心長道,“蔓兒,過兩日便是你小姨大婚,小姨待你如親生閨女一般,她既成婚,你這個小外甥女兒應當是要祝福她幸福才是,大婚前日的,就莫要鬨這些事兒來添不吉利了。
不論你那幾個哥哥姐姐如何,娘都希望你能忍一步,一切等你小姨成婚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