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安對這個戲精,簡直扶額。
“你如今已算初見起色,一般一兩個漢子也奈何不了你,若想將飛天入地,卻得需一段時日!”
短短幾個月,才將基本功練熟,談何說飛起來?
林蔓想了想,也覺著是這麼個道理。
惆悵的歎了一口氣,哀歎了一聲,“早知是如此,我便不去折騰了…隻怪少俠早沒交代清楚!”
沈景安聞言,再不理她。
林蔓在他房內自言自語了一陣,見得沈景安依舊不準備跟她說話時,便自己悻悻的回了房。
到得自己房間,林蔓將身子倚靠在門上,方才還笑著的臉上,瞬間笑意全無。
其實…她從屋頂上跳下來的那一刻,是見著了沈景安的,否則,她也不敢這般貿然跳下去。
畢竟…她惜命。
那時她盤算了一番,倘若自己摔下去,最多也不過
是摔一跤,將自己摔疼罷了,磕碰不著哪兒。
可她卻忽然想試探沈景安一番。
在她危險的情況下,他會如何?
院子裡白氏周娟等人都在,他會不會為了救自己,而暴露他的武功?
但顯然…他救了自己,卻未在白氏麵前暴露他的武功。
以他的輕功而言,若真想去救林蔓,豈會在地上當那個人肉墊?又豈會讓自己傷著?
罷了,罷了,這少年的心思啊。果真是太深沉了。
一個身負如此武功的少年,一個能屈能伸的少年,一個能忍辱負重的少年,又豈非是這池中之物?又豈甘心一輩子都窩在一個沂州府?又豈是區區一個林家能束縛住他的?
他每日都很勤奮練功,沒有一日列外過。
林蔓輕歎了一聲。
畢竟是身負了血海深仇。
緩緩移步到了自己床邊,躺下之後瞧著那床幔,不
禁又歎了一聲。
若是她身負血海深仇,隻怕也是想要手刃仇人的。
罷了,罷了,那是他的事…她還是先將自己的人生安排透徹罷。
因著鼻血流多了的緣故,她此時隻覺著腦袋昏昏沉沉,瞧著瞧著床幔,不小心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了白氏來喚她吃晚飯之時。
因著大白氏等人明日要走,這一大桌子都是雞鴨魚肉的葷菜類。
又因林蔓今日流了不少鼻血,白氏更是貼心的給她拿乾紅棗燉了雞湯。
許是明日就要分彆的緣故,這飯桌上是從未有過的融洽,幾個女人笑嗬嗬的聊天吃菜,而白老爺子、周老五、趙守義、林燕風等人卻是喝著酒,聊著日後林燕風鋪子的發展。
總的來說,除了那‘臥病在床’的沈景安,一切都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