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渺小最簡單的,定數那東西似是人體的一個鬨鐘,它已經鋪好了一條路,小到我們生命中何時吃飯,何時喝水,何時做什麼,都是按照它所規劃的路而走的!”
一口氣說完這些,道長聞言卻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林蔓所說之話,之前無人同他說過。
可他有時亦會自己去思慮這些問題。
沉默了半響,他忽而笑了笑,頭回如此認真的看著對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道,“之前貧道便說,小施主與我道家甚是有緣分的緊,瞧來果然如此…小施主可否要考慮一番,做貧道的關門弟子?”
“唔!”林蔓眉頭一蹙,雙手環抱起胸來,“不是道長不可受女弟子的麼?莫非這能破戒?”
就猶如佛家,僧人不收尼姑一般。
既有道長,自是會有道姑。
青山道長哈哈一笑,“貧道向來不束凡俗約束,隻要入得貧道之眼,男子女子又是何妨?”
林蔓嘶了一聲,認真道,“既然如此,我若是認道長為師,道長能教我些甚?”
“卜卦,命數,推算,十二星宿,六十四卦, 天象,你想學甚便可學聲!”
林蔓卻搖搖頭,一本正經,“我想學武功…天下第
一的武功!”
道長聞言,神秘一笑,“你這可算找對人了,想要學武,貧道這秘籍可是不少,你若想學,十分簡單!”
某人眼眸一亮,“當真?”
道長點頭,“出家人,不打誑語!”
待他說完,林蔓那亮起的眸子裡瞬間又暗了下來,“可道長你的武功若是如此之高,昨夜道觀之內入了一個黑衣人,你又怎的會不知曉?但我見你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一看你這話就是說假的!”
她說這話出來,實則暗含了幾分詐他話的心思。
昨夜那個黑衣人,青山道長到底知不知曉?
說好了不去想的,可這腦子卻總是控製不住。
青山道長聞言,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唇角微微勾起半分,“既是不請自來的外來客,又何須掛心?”
聽這話,他似乎是知曉的?
林蔓一仰頭,“那便任由旁人在你的地盤上撒野?”
“何為撒野?”道長依舊笑著,“這天下間的每一寸土地屬於何人?不屬於何人?!”
同他說話當真是太費勁了。
林蔓一揮手,再無聽他說下去的欲望,“罷了罷了,道長今日的話小女子且記下了,時間不早了,我還得隨我娘下山去,便不與道長多說了,就此告辭!”
說罷,還雙手抱拳,做了一個告辭的手勢。
見對方的確無任何想要拜師的意思,道長再次捋了捋胡子,在林蔓離去前的那一刻, 開口道,“貧道與施主有緣,不如早拜師好!”
林蔓卻是不答,背對著他做了一個揮手的手勢,再無他話。
瞧著她遠走的背影,道長忽而嗤笑了一聲。
他向來呀,便信緣分這東西。
她若不信,那便等著罷。